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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她艰难地挪正身子，被锁链束缚住的手脚很是僵硬。

她自嘲般地抬了抬手臂，锁链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近来，我总是做同一个梦，梦里我也这般锁着你，怕你离开更怕你自杀。”

我心中一震，对上她悲凉的眼神，“你想起来了？”

“终归是我对不住你。”

她的话语如叹息，我定了定神，吩咐影卫和侍卫出去，只剩我和林染两人。

她讲了很多，而我一直静静听着。

她原是墨国最受宠爱的小公主，亡国之后，她得父亲侍卫相救，拜其为义父，被其抚养长大，又接受训练，只为成为最出色的细作。

为了报仇，她来到玄都接近于我。

我冷笑道：“既为报仇，便去疆场上拼杀，走阴损之路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你活该。”

她低下眼眸，“是啊，是我活该。”

随后她看着我继续开口，“但我不后悔，不后悔在那场梦里遇到你，也不后悔这一次遇到你，我曾痛恨爱上你的自己，但从未后悔过。”

我叹息一声，走到她身边蹲下：“你说你不会后悔，是因为你在那场梦里是胜者，胜者自然不会后悔。”

“你说你记得一切，那你可记得我国破家亡，记得将军府满门被屠杀，记得我被你关在牢狱里折磨凌辱，你记得吗？”

这些记忆如同烙印刻在骨子里，我一刻都不能忘。

虚假的情爱在真实的痛苦前，脆弱不堪，不值一提。

林染落下一滴泪来，“抱歉。”

我看了她一眼，站起来侧身而立。

他伸出手来想触碰我，但被锁链牵制，他的指尖绷紧，哀哀祈求。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求你再唤我一声，求你......”

我抽出佩剑，没有丝毫犹豫，刺穿了她的心脏。

“去给那些死去的人说抱歉吧，看他们会不会原谅你。”

说罢我拔出长剑，在林染悲戚绝望的眼神中扔于地上，转身离开。

出了暗牢，光亮重现。

我眯了眯眼，适应了刺眼的阳光后，目光落在高僧送的佛像上。

“杀心杀心，杀了就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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