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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下面热闹开了,顾声笙才瞧清了一直隐藏在里面的女子,惊的她一时眨巴了好几下眼睛,那床上被折腾的命快折了一半的女子不就是汪明明嘛,登时看向阐明,“这人跟你有仇?”
这话听的阐明默默甩过去一记白眼,心里咆哮道:这哪是跟我有仇,分明是惹了你好吧,你还瞪着你那双无知的大眼睛看着我干嘛,你家那位好夫君多好的人性,他可是出了名的瑕疵必报,他怎么能放过这女的,不过嘛,这女的长成这熊样了,能下得去手也着实是不易,幸好是夜黑风高,人也不清醒。
顾声笙看着阐明那双眼睛很有无数话要说又暗自嘀咕一样,没了下文,挑了一下眉头,当真是个怪人。
就在这时,一颗米粒大的小石子在夜空中划过,准确无误地打在阐明的后脖颈上。
别看这石子小,可出手的人使的力道却是十顶十的,这一下疼的阐明倒抽一口凉气,眼神幽怨的看着星星坠着的夜空,连头都不敢回。
这样的手段还能有谁,定只能是一位了,护媳妇护的那叫一个丧心病狂,魔怔了都快。
就在这时,下面,屋内不知是谁先问起了,“顾家二姑娘呢,不是说来这屋休息嘛,这不是她的斋房嘛?”
顾声笙耳尖的的听着,眼瞅着挑起这话的是那黄衣丫鬟,顾声笙眼神狡黠,“秃和尚,劳烦你把我带下去,顺便帮我找找我那小丫鬟吱吱”。
“你们全家都是秃和尚,我可是大师,远近闻名的大师”,阐明哪里受过这话咽,平日里他可都是被高高捧在神坛上的,就是在山寨,他也是说一不二的大当家,响当当的一号。
不过,说这话的时候阐明还是有几分心虚的,默默的抬了手捂在了自己的后脖颈上。
“你这云龙寺的恶咒还要不要破?”顾声笙甩给阐明一个嫌弃的眼神。
“你能破?”阐明立马提着心。
“我不能呀,你的花枝姑娘可以呀”,顾声笙坏笑道。
一提起“花枝”,阐明就跟遭了雷击一般,一双眼瞪的溜圆,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且黑暗下,面罩里,脸早就憋成了个大红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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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子路边。
站在路边等吱吱的空档,顾声笙百无聊赖的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一想到自从提了“花枝”以后,阐明看自己的眼神都变得怪兮兮的,无奈摇头。
阐明本名琼坤,顾笙声自然是熟知这位的。
这位会是未来那位丧心病狂,恶贯满盈,杀人如麻的摄政王五大“秘密杀手”之一。
明明是个佛僧,却最渡不了便是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之人死在自己眼前,成就了一身杀气,日后便成了佛挡杀佛,鬼挡杀鬼的模样,刀起刀落,血腥遍野,手下恶鬼锁缠,原来原本的阐明是这般的样子。
“姑娘,奴婢可算是找到你了”,吱吱一路小跑着,一瞧见顾声笙两眼热泪盈眶。
“你家姑娘不过是迷路了,酒都醒了,有什么好哭的”,顾声笙哭笑不得。
若是告诉吱吱刚才都发生了什么,顾声笙觉得吱吱得吓破胆,说不好又要以死谢罪了好,心里盘算着吱吱虽是个衷心的,只是还小,很多事带她倒是吓着她,看来自己回头还是得找个得心应手且胆大的帮手才是。
一路上又接连交待了几句,顾声笙这才带着吱吱往热闹的“顺斋房”走去。
刚进顺斋房的小院,就听里面女子尖锐的哭喊声,“我不活了,你放了我,我只要一死”。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为娘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好歹想着爹娘,总不能要寻死的”,这话听着像是汪明明的母亲徐氏。
“二姑娘,你可算来了,你倒是说说,怎么奴婢将您扶到屋里,在屋里的如今却是汪家姑娘”,顾声笙就站在门口,却被那眼尖的黄衣丫鬟瞧见了,登时就要上前去拉顾声笙的衣袖。
顾声笙挑了一下眉,也不反驳,就顺着这丫鬟的力道被拉着往前走,顺势探了一下这丫鬟的手腕,眉头轻皱,不是她。
果见王氏突然从屋内走出,脸上明显带了怒气,“你去哪里了,为何如今屋里却成了你汪姐姐,你仔细的说,可是你带了你汪姐姐来的?”
王氏话音刚落,就见一华衣贵妇从屋内走出,脸上还带着泪迹,一脸的凶神恶煞,“你说,可是你诓骗了我的明明来的,你自己是个不要脸的,还要诱骗了我的明明来祸害,便是她说了你几句,你就使了这样的阴招来对付她,你好狠的心,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大不了鱼死网破,就算是掐死你,也补不得我的明明”。
顾声笙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就给她定了罪,倒觉得好笑,嘴角微微上扬,“你们说什么呢,我倒是听不懂,汪家姑娘怎么了这是?”
“顾声笙你装什么糊涂,明明是你在这屋与那崔裕鬼混,为何现在就成了汪明明,那崔裕不是个东西,姑娘就这样给糟蹋了,不是你怀恨在心,诓骗了汪家姑娘来此被崔裕糟蹋,就是你们夫妇俩狼狈为奸,你拐他卖,奸夫淫妇的勾当,蛇鼠一窝”,另外一旁站着的紫衣妇人高声道。
顾声笙嘲然一笑,“我算是听明白了,敢问各位一句,我的斋房又未定在这屋,为何我非要来此不可,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进这屋了,又或者我刚才不是从外面进来,而是从梁上跳下来的?”
“翡翠说将你送到了此处,她才离开,你敢说你没来过?”王氏厉声道。
“母亲说的倒像是笑话,我今日来定的斋房在北院,与五公主挨着,且扶着我离开的是我的丫鬟吱吱,从没见着旁的人,翡翠是哪个?母亲连我住在哪个院里都不知晓,为何断定了,这个叫翡翠的定将我送到了此处,难道是母亲之命,可还交待了旁的,所以这般笃定我就该呆在这个屋子里?”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翡翠之前在宴席上便是一直在你旁边伺候,怎么这会你就装作不认识了?”王氏不依道,左右今日要撕破脸了,只能破釜成舟,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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