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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说不原谅,我也不会留在你在这里与我说话。”桃七七对着南宫璟道:“之前的事情过去便让它过去吧,我又何必再多做计较,于你于我都是一个好结果。”
南宫璟勉强对着桃七七露出些许笑容,“你说的对,我要回京都去了,以后……可能都不会再相见,这或许对你和我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了。”
桃七七听了南宫璟的话,略微按了按胸口,“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如果没有你,我怕是也撑不到现在。”
“如果没有我,你也不会如此。”南宫璟沉声道。
桃七七想起祈年走之前的话的,眼神也落在不远处的南宫璟身上,可能就是冥冥之中皆有定数吧。
柏重撩开帐营的幕帐,“誉王殿下,您的人来催您启程回京都。”
“知道了。”南宫璟最后再看桃七七一眼,没有再留下只字片语,转身走出帐营。
眼神追寻着南宫璟身影出去,桃七七才垂下眼眸捂着胸口,轻咳了两声,恰巧安陵怀亦进到营中,“七七,怎么又不舒服了吗?”
“没有。”桃七七抚了抚胸口,隐下心中刚才因为南宫璟离开之后的不舒服,“只是伤口还有些疼,我没什么大碍。”
安陵怀亦却能看的出,桃七七因为什么不舒服,“其实,有一件事原本我不打算告诉你,但我也不想让你以后知道,再后悔。”
桃七七看向安陵怀亦,敏感的警觉道,“什么事?是京都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京中传来消息,陛下将太子之位传给九皇子,不日便会退位让九皇子登基,九皇子登基的日子还未定,不过他应该等不得了。”
怪不得南宫璟说他要马上回京都,桃七七脑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刚才南宫璟说过的话,“那先京都内的情况,岂不是比边关这里还要危险的多,若是让九皇子做皇帝,怕是第一个就要天下大乱。”
安陵怀亦则道:“之前陛下对南宫璟予以厚望,不过也是只是做戏罢了,为的就是来安定人心,现在趁这个时机退九皇子尚未,即便是他这个誉王也无可奈何。”
奈何她现在这个身体情况,也无法立刻启程回京,她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不是说好不回京都去的吗!怎么,又开始因为怀亦的话,胡思乱想起来。
看到桃七七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又在那发呆,安陵怀亦叫了声桃七七,“我虽然将这件事告诉你,但是你可千万不要做出伤还没好,就骑马回京的事情,要不然我一定把你抓回来。”
桃七七略微有些心虚,她倒是有一瞬间想要骑马赶回京都,虽然小心思被人戳穿,桃七七还是嘿嘿一笑,“你看我像是那种不辞而别的人吗。”
“像。”安陵怀亦一本正经道。
桃七七“……”
“单炎枫走了吗,军符你找到了没?”
“军符早就送到他手上,人现在应该也快到单恒国边境内了,他说这次回去就会拟定于大雍修好的文书,至于单真的死,他说他父王不甚在意,甚至要让单真葬于王叔的陵墓中,连死后王子的身份都被褫夺。”
这点倒是没让桃七七意外,“他能做出这样的事,再正常不过,单普此人本就不像表面那样随和无谓,这样的人最是心思深重,单真也不过是一颗棋子,主和还是主战他身为国主从不表态,主和派胜利,废一颗棋子对他来说,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安陵怀义也和桃七七想到一块儿去了,“他对单炎枫也不是偏爱,只是觉得这个儿子好掌控些,不然你觉得这军符怎么会这样就被单真轻易抢到手,这个老狐狸才算是藏的最深的。”
桃七七费力的翻了个身,趴在床榻上撑着下巴,幽幽叹气,“这世上哪有一个统治者,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白甜,大雍朝高坐的那位,不也是处心积虑为自己九皇子谋出路吗,单炎枫那家伙,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然我那不靠谱的师傅,怎么会选中他。”
“什么叫……傻白甜。”
一时说漏嘴,桃七七想着怎么解释,安陵怀亦又问道:“还有,七七你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师傅?”
……
这她没法解释,安陵怀亦的目光正盯着她,她试图躲避安陵怀亦眼神,“傻白甜其实就是……就是比较天真可爱吧,至于我的师傅,其实大概也就是你到军营中之后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我自己都没有见过我师傅几面。”
这段编的就很生硬,天真可爱她都能编出来,不过没见到师傅几面确实是真的,她到这来就没有见过一次。
桃七七怕安陵怀亦再问出什么让她尴尬的问题,说完赶紧找借口催促他出去,“你看我这么虚弱,肚子还饿着,能给让他们给我弄点吃的吗。”
安陵怀亦这才想起来,桃七七醒过来到现在为止还没吃东西,“好,我出去让他们给你做点吃的,你好好休息。”
“好嘞。”桃七七费力冲向外走的安陵怀亦道:“要是有糕点也给我拿点儿!刚才用过药,我嘴里好苦!!”
“好。”
边关的问题基本上解决,可是京都城内算是闹开了。
虽然面上风平浪静,其实内里已经开始狂风肆意,就在南宫从寒将三公主从从宫中接出来,德妃娘娘出宫的第二天,有消息来报说是八皇子南宫砚已经被九皇子给软禁起来。
南宫从寒还是在桃恒府上,急的直跺脚,“我怎么忘了八弟的事儿了,现在宫里我再进去,也没办法将人带出来,现在这种情况,本王应该怎么半,丞相你快给本王想个办法!”
“没有办法,现在只是有消息说九皇子将八皇子软禁,但是这件事的真假,我们都还没有清楚明白,你要是这样贸然的闯进宫去,他就更有借口治你的罪,你现在最紧要的就是保自己。”
这种气的咬牙,也拿九皇子没办法的情况,让南宫从寒憋屈的很,“那若是这件事情是真的,八弟在宫中的处境岂不是举步维艰。”
桃恒的手指点了点桌边,毕竟多年在朝为官,也知晓八皇子的为人,“八皇子心思缜密,必不会让自己处于险境,不然九皇子就不止要将他软禁起来,他是没有借口,若真的要杀八皇子,他怕落京中百姓的口实,八皇子若是真的被软软禁,也不会比眼下的情况更加糟糕。”
南宫问夏在一旁坐着,听皇兄和桃恒的对话,更加倾向于桃丞相说的话,“皇兄,桃丞相说的对,你现在更该担心的是你自己,现在你明着与九皇子已经水火不容,还是先保护好你自己,别被他抓到你的小辫子!”
“你最好是将你的冲动改一改,否则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我哭都不知道上哪儿哭去。”三公主告诫南宫从寒,“反正南宫璟没有回来的时候,我要紧跟在你身边,你让你做出蠢事。”
南宫从寒眼睛微微睁大,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妹妹说的话,“你说我会做蠢事?!你太伤你皇兄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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