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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结束了团建,要去市区上培训课,岚姐指挥所有员工坐上大巴车,找到周宴晖的座位,“周总工,杜若参加下午的培训吗?”
杜若放下刀叉,想要归队,周宴晖用纸巾擦了擦嘴角,“不参加。”
她一愣,又坐回去。
岚姐识趣,不多问,“那麻烦周总工送她回酒店了。”
周宴晖攥着水杯,目光在杜若脸上,“吃饱了吗?”
她点头,“我们秘书部培训有考核,成绩不合格扣实习工资。”
“晚上我给你补课。”
杜若心口一跳。
晚上...
他要补什么课。
“专心吃。”周宴晖又敲她的盘子,“别琢磨乱七八糟的。”
“杜若怎么上班了?”大伯父勉强吃了一些意面,甜品几乎没碰,“不读书了?”
“读大三,实习赚生活费。”
大伯父习武,军事化气场,不怒自威的模样,杜若不由畏惧,整个人乖巧温顺。
问什么,答什么。
大伯父总结,“小姑娘要强,杜家的家风不正,倒是周家教养得好。”
杜若双手蜷了蜷,垂下头。
杜衡波的污点,是一辈子洗不清了。
夸她,要损一损杜家,嫌她,更是鞭尸杜家。
中午起了大风。
街口在挖沟渠修路,飞扬的尘沙中,一个穿休闲装的男人从商务车下来,腿长,阔步,挺拔。
扬尘散去,周宴晖眯了下眼。
“叶总工。”他缓缓起身。
大伯父也起身,和颜悦色的,“是柏南啊!巧了,宴晖在,你也在。”
叶柏南姿态谦卑和大伯父打招呼,又和周宴晖握手,看了一眼餐盘内的食物,“我记得周总工不爱吃西餐,爱吃江浙菜。”
“宴晖改口味了,爱吃京鲁菜了,在什么地方入乡随俗嘛。”大伯父大笑。
叶柏南没落座,周宴晖也站着,“叶总工要请客吗?”
“当然,我知道一家中式餐厅很出名,大伯父一起赏个脸。”
杜若犹豫了一秒,端端正正起来,“叶先生。”
叶柏南打量她,“你衣服这么薄,不冷吗?”他解开外套拉链,刚要给她披上,周宴晖拦了。
“她有。”
说完,眼神一扫她。
杜若马上打开袋子,拿了一件烟粉色的毛衣坎肩,正好配她的白色长裤。
“是我多此一举了。”叶柏南重新穿好外套,“有周总工照顾,杜若不会冻着。”
坐下聊了几句,大伯父的司机过来接他,周宴晖亲自送他上车,又寒暄告别。
车驶出路口,没了踪影,他回到餐厅,“中餐不吃了,叶总工有兴致杀一局吗?”
叶柏南喝完杯里的水,“奉陪到底。”
杜若不明白“杀一局”是什么,直到进入射箭场,才明白杀一局就是“赛箭”。
专业级赛手的术语。
休息区的隔壁桌是两对儿浑身名牌的年轻男女,男人们去射箭,女人们在喝茶,盯着2号赛场,“穿黑夹克的是叶柏南吗?”
杜若闻言瞟她们。
“我不认识。”女同伴摇头,“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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