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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越凶猛,体味挥发得越多。
杜若后仰,躺在他膝盖。
腰肢柔韧得像是柳树条,没有骨头,禁不起风雨,却禁得起周宴晖的狂风巨浪。
地上的男士西裤响起震动。
周宴晖埋在她颈窝,躁动平复了一些,捞起手机,接通电话。
“夫人知道您找着杜小姐了,她要去您那里。”
他正在回味余韵,倏而睁开眼,“出发了吗?”
“马上出发。”
周宴晖看腕表,“你拦住我母亲。”
“那您...”
“我八点赶回老宅。”
他挂断。
杜若吓得心噗通跳,“是周家的保姆吗?”
“嗯。”
她手一哆嗦,夹得周宴晖一哼,四目相对,他眼底是细细密密的血丝,沾染着情动的余热和来不及痛快释放的压抑。
“松开。”
她一直搂着周宴晖的脖子,松开手,又揪住他的袖子,“是华伯父告诉周阿姨的吗?”
华伯父得知周家和耿家联姻了,出于礼数,求证一下周夫人,表示关心祝福,是理所应当的。
不闻不问,显得太生分了,不尊重周家。
周宴晖没答复她,起身整理好衣裤,“先回周家。”
她战战兢兢,“回周家订婚吗?”
男人系上皮带,一言不发盯着她。
她眼皮,睫毛,连眼角的泪珠也在颤。
“或许是。”
杜若不吭声。
“你母亲下星期续费,换新的医疗团队,周家联系了德国的脑科专家,包机请到疗养院。”
她张了张嘴,喉咙晦涩得发不出音。
其实杜母的病情,是治愈不了的。
手术清除了脑部的血块,缝合了断腿,至于精神病,能缓解,不能康复。
任何一丁点的刺激,包括熟悉的物品,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都会造成她复发,攻击人,殴打人,自残,必须二十四小时的高级特护轮值。
周家这八年,对杜母可谓无微不至,仁至义尽了。
一方面是对外讨个重情重义的好名声,另一方面,亲手养大杜若,替周家办事。
权富圈的大人物亲生的公子小姐,也照样联姻。
何况她。
周家豢养的一个小宠物罢了。
白吃了周家的,白喝了周家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
回到老宅,是七点五十分。
客厅里,周淮康不在,他一向忙碌,基层巡视,日常会议,十天有九天碰不上。
周夫人倚在沙发上喝牛奶。
“回来了?”
态度不算恶劣,只是不笑,直勾勾审视着杜若。
杜若杵在那,垂着头。
“打蔫儿了?”周夫人放下杯子,“你连耿家的面子都不给,我让你回家,你倒是赏我脸,真回了。”
周宴晖摘了皮手套,搁在玄关柜上,走到客厅,“您气性这么大,杜若不敢开口了。”
周夫人瞪他,“你不帮她,她走得了吗?”
“她耍小脾气,即使留下,和世清也合不来,不如她冷静了,再约耿家见面。”
周宴晖说的有道理,周夫人不那么愤怒了,“约哪天啊?若儿,听你的。”
杜若偷偷瞟沙发上的男人,气质一如既往镇定自若,唯独西裤皱了,裤脚部位有几滴白色的污渍。
是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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