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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兴顿时面如菜色,他没想到自己只是行了个方便,竟然会被罚得这么重,
“夫人饶命啊,夫人!”
沈卿脸上丝毫不为所动,她不信徐砚池是自己一个人去赊账的,她昨天都能亲眼看见,她看不见的时候,只会有更多。
她可以不管他养外室,但是他想拿着她的钱养,就别怪她把他的脸皮都给揭下来!
盈袖一挥手,就有下人拖着吴兴往外面拖,吴兴一边挣扎一边喊道:
“夫人,我可是国公府的老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住手。”沈卿出声,就在吴兴以为自己有转机了的时候,沈卿道:
“既然他说自己是国公府的人,那也不必送到庄子上去了,打完了直接送回国公府,盈袖,你跟着去一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禀报我母亲。”
“是。”
吴兴脸上的血色顿时顷刻间退去,如果说丢到庄子上还留了他一命,那么送回国公府,他可就没活路了!
护国公府家规森严,若是盈袖跟着回去,以国公夫人疼小姐的程度,他肯定会被赶出去的,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国公府就是他们的另一个家,被赶出国公府,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这次吴兴没能再挣扎,直接被拖走了。
料理了一上午,沈卿也乏了,玉枕上来给她捏肩,一脸心疼地说道:
“夫人辛苦了,一会儿奴婢去吩咐厨房,给夫人炖些补汤来。”
“什么补汤?”
徐砚池正进来,把两人吓了一跳。
沈卿起身,“侯爷怎么过来了?”
徐砚池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我想起来,倒是许久没跟你一起吃饭了,便过来看看。”
事实上是他一个早上脑子里都是沈卿今天早上舞枪的画面,上司让他处理的东西他都错漏了好几处,心里一会儿痒痒的,又想问她为什么要在他面前隐藏自己,所以一下值,他就过来了。
沈卿脸色如常,“玉枕,去吩咐厨房加两个菜。”
她没让玉枕给徐砚池倒茶喝,徐砚池也不介意,自己倒了一碗,坐下同沈卿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学的长枪?”
沈卿不咸不淡道:“幼时便跟着祖父一起学了,侯爷问起,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舞得挺好的。”
沈卿端着茶盏也喝了一口,实则是掩住嘴角的嘲讽,要是徐砚池知道自己的脸皮刚被她揭下来一层,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这跟她说这些没意义的话。
午饭很快上来,徐砚池正准备吃,小丫鬟来禀报,江婵来了。
沈卿猛地松了口气。
江婵进来见了礼,“表哥,姑母在仁寿堂摆了午饭,让我叫你过去。”
徐砚池不明所以,放下筷子,“知道了,我这就去。”
他看向沈卿,“你自己先吃,我晚上再来。”
徐砚池和江婵走后,沈卿连忙让玉枕把房间的门窗都打开透气。
眉头更是紧锁着。
不是,徐砚池是有什么病?
在大长公主府上发生的事,他这么快就忘了?
看着他也不像是喜欢绿帽子的人,怎么还能对她说出晚上来的话?
恶不恶心。
反正她是被恶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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