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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辑尘瞬间转身,脸上挂着笑:“去洗漱。”
“好的,爹爹。”没心没肺的陆在跑了。
止戈觉得爹爹有些不对。
陆辑尘疼爱地看着他:“你也去洗漱,快去。”
止戈又看了爹爹一眼,转去后面,路过大殿时,下意识环视了一圈,一眼看到了新添的仙人掌。
不巧,止戈还知道,娘说她养什么花死什么花,养得最长久的当属仙人掌,然后夫子就养起了仙人掌。
往往一盆仙人掌,夫子养一段时间,娘养一段时间,夫子看娘养的仙人掌长势不好了,就将那盆换回来,给娘换一盆,等又养精神了,再给娘亲换回去。
这样娘亲养着的仙人掌永远是品相最好的。
那么刚刚他走时还没有,现在有了的仙人掌是谁要求换上去的?
“大殿下?”
止戈立即收回思绪。这事,他丁点都参与不得。还是在在需要他,他先去看看在在为好。
……
夕阳铺陈,将宫殿内的琉璃瓦染成一片瑰丽的橙红。
乾德殿内。
魏迟渊一袭青黛色锦袍,云肩前后延伸巴掌宽的封袋直缀脚面,繁复、精缂的纹路,庄重唯美。衣袍在他随意举动间,云海仿佛活了过来,尽显尊贵与荣耀。
他脚蹬一双黑色鹿皮短靴,靴面上绣着精致的云纹,每一步踏出,都似踏在时光的琴弦上,沉稳而有力。一头乌发以一根白玉簪高高束起,几缕碎发随风轻扬,更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
魏迟渊此时双手负于身后,站在一盆仙人掌前,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它的身上,与殿内众多花色比,黯然无光。
魏迟渊神色不动,反而伸出手,指尖触到仙人掌的刺上,一滴血,仿佛就是开出的花。
魏迟渊神色温柔,万千红色又如何,他钟爱的只是这一株。
“魏家主。”眼尖的宫人立即递上药粉。
魏迟渊挥挥手,转过身,腰间束着的一条革带,将他的身形勾勒得愈发挺拔修长。
即便在这样高大的宫殿内,也压不住他凌厉的锐气,陆辑尘昨晚就是宿在这里?看过这里每一盆花?
林备进来,见到魏家主,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恭敬向前:“禀魏家主,皇上在前殿议事,留了大臣用膳,便不在此用晚膳了,皇上让魏家主自行安排。”
“知道了。”
“属下告退。”
魏迟渊撩起自己的云宽,随意擦擦指肚上的血,革带上一枚羊脂玉佩,在夕阳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这样也好,他……可以等她。
魏迟渊的脚步克制着没有重新丈量殿内,所有陆辑尘可能走过的地方,碰过的东西。
魏迟渊坐下来,眼眸中自带高山远岱打沉稳,越是现在,越不能乱了方寸:“麻烦,给我沏壶红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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