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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一阵发麻,我立马往后跳开一步:
“好好说话!再说了,我并没有喝酒。”
瞿墨没有搭理我,径自走到一边的石墩坐下翘起了腿,一副要开始听说书嗑瓜子的闲散模样,淡淡的目光始终注视着我:“对于不好好听我说话的人,我懒得伺候。现在换你说。”
“说、说什么?”
“为何一直心绪不宁。”
“……”
事实上我确然考虑过将五殿下一事告诉瞿墨,想着他神通广大,该能助我解开谜团。但再经细想,觉得这件事就连我自己都还没弄清楚,牵连其中的又不是什么小鱼小虾,干系重大,还是缓一缓看情况再说。再者,我认为瞿墨这家伙在帮人解决问题上,不是一点不靠谱……是很不靠谱!
于是面对瞿墨的询问,我干脆保持沉默。
本来我打的是他问什么就装没听到让他自讨没趣就此了事的算盘,然而我沉默,他也跟着沉默……
气氛越来越诡异,我能感觉到瞿墨那洞悉的目光简直要把我看出个洞来。
“你、你若是闲不过的话,不如去陪陪你夫人。”迫于压力我随便找了个由头想要打发他离去。
“嗯?”
“还装蒜?那天不是你让师母来告诉我你去霜华境的事的?”
他闻言思索了一阵,目光变得戏谑:“那,你要不要再见见她?”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竟然就这么不要脸地承认了。“平日里总要去拜见的。”
“我想不必
了。”他道,“转过头去。”
回过头,一张巨大的脸猛地扎进眼帘——
“鬼啊!”我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然而紧张过后细细一瞧,立刻便认出这张脸来:“是你!”
她带着一贯的微笑向我道:“早安。”
眼前站着的确然是师母没错了。单看她那一身老古董似的奇装异服和披散的曳地长发便足以令人一见难忘。
此时,瞿墨示意她过去。
可当这女子于他跟前站定他还是懒懒的,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女子倒是十分顺从,被如此无视依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脸上漾着无比温柔的神情。待瞿墨伸出手,她便顺着他的动作矮身下来,在他的手背落下轻如鸿毛的一吻,浅笑道:
“再见,吾主。”
声音就如雨丝润进泥土。
其后只见在那女子周身迸出一蓬炫目的白光!耀眼过后,那里便只剩瞿墨一人……
我惊异地旁观着这一切,目光在寻找那位消失女子的途中停留在了瞿墨的指间——那是一张类似咒符的纸片。
“懂了?”
“……”
俗话说得好,该来的躲不掉,但还是可以尽可能躲久一点。
“我、你不要那样看着我,我凭什么把我的事告诉你?你,我跟你又不是很熟……”
“也是。”瞿墨果断表示肯定,眼里复又闪过一道亮光。“不过,你是我徒弟。”
“非正式,不授理。”
闻言瞿墨拍拍衣袖站起来,既已意兴阑珊似的,落下我便
顾自往回走。
我心下一喜:小样儿,没辙了吧?
而后听见他道:
“明日午时,宸微台拜师。”
“……”
毫无悬念的,第二日我便与瞿墨正式成了师徒之礼。无奈自此以后只得恭恭敬敬地改口管他叫“师父”,碍于礼数,怕是也不能像往日一般随意顶他了。不过,原以为瞿墨会对我刨根问底,礼成之后他却只字未提,只告诫了我两句,着实让我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异常专注地修炼,一大早就开始研习那些武功秘笈似的古籍书册,看完了就自行练功,从正午一直练到暮色四合,其间甚至连口水也顾不上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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