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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翠瞪他一眼,端着簸箕进门,“我自己能干,就算没人撑腰,说话也能很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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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壮家过去就一户人家,再往里走是一大片荒地,荒地沿着斜坡往上走能到后山去。
不过那边少有人走,草深的很。
只远远看着,便觉得里面不是毒虫窝窝,就是藏了蛇。
谢烨早听柏青说起那边有个小水沟,山上的水从沟里淌到河道去,大雨天哗哗的水声尤为大。
只是,荒草比人高,她怕有蛇,一直拖着没去看过。
柏松气闷,在院子转悠,末了坐小杌子上编草席,“就盖个菜苗,还非得编席子,真是······”闲得慌!
编了两三缕察觉不对劲儿,看着地上摆放整齐的草,问道:“其他的呢,咋就剩这点?”
“草种太多的盖地里,长草还是长菜啊!”柏翠嘟嘴,“不想编就放着吧。”
“不就是怕见血么,有啥丢脸的,再说我们也没笑你,说话夹枪带棒,干个活磨磨唧唧······”
对于妹妹的叨叨,柏松当没听见,没办法,现在家里有大嫂撑腰,妹妹硬气的很。
他要顶嘴,饭都没得吃哩!
默默编完草席,仔仔细细合了边,看了看背篓新割回来的草,拎了镰刀出门。
“干啥去,眼看要吃晌午饭了。”柏翠隔着灶房门探头问道。
“都还没做呢,吃空气啊。”柏松低低回了一嘴,才大声道:“去那边割草。”
既然大嫂已经说要从那边挑水,那除草开路堵水坑是迟早的事儿,早干晚干都是他干,还是长点眼色吧!
······
暖风不时从身边飘过,惹得杂草摇头晃脑沙沙作响。
柏松半蹲着割草,身后空出一条窄窄的小路
“二哥,二哥,吃饭。”
听见呼喊,他起身看去,见弟弟站在自家院墙上挥手,大声道:“知道了。”
日头正当顶,热烘烘带着湿意的气浪自草丛源源不断升起,蚊蝇绕来飞去很是烦人。
柏松扇了扇面前迟迟不肯离去的飞虫,将割倒的草堆在一边,才拎着镰刀往回走。
“回来了回来了。”柏青跳下院墙往灶房冲。
谢烨正在铲锅底,见他差点被门槛绊倒,道:“你可当心点吧,别米饭还没吃上,门牙先磕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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