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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宫唤羽指使的?”雪长老难以置信地向前走了几步:“唤羽明明也遭了贼人暗害,怎么可能指使你?”
月长老也站了起来:“对啊,怎么可能是唤羽,那日下葬仪式我们都在场,亲眼看到封了棺木,贾管事你休要胡言乱语。”
贾管事慌乱地捂着嘴,但真话却像兜不住的水一样往外泄:“他是假死,目前藏匿在后山祠堂,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他的计谋,是他谋害了老执刃”
宫子羽冲向贾管事,一把揪起他的领子:“你不要血口喷人,自己背叛了宫门,还拿我死去的兄长开玩笑!”
贾管事拼命摇着头,一张老脸扭曲着抵抗自己的嘴自动打开。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仅身上带的毒气没法使用,嘴里的毒囊也不能咬破,现在逃也逃不掉,死也死不了,不管谁问他问题,他都只能说真话。
他愤恨地剜了一眼宫远徵,觉得这一定是徵宫新研究的毒药所致!好恶毒的毒药!
此时宫远徵也是一头雾水,他疑惑地看了一眼宫尚角,却在他哥眼中看到了一丝兴奋。
宫尚角轻松地拉开宫子羽,继续问贾管事:“宫唤羽是如何指使你的?”
贾管事心里苦,却不得不开口:“他用出云重莲救了我儿子,以此作为筹码,让我换掉百草萃中的神翎花,他再设计给老执刃下毒,害死了老执刃,为了洗清嫌疑一同假死。在这之前,他便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威胁了雾姬夫人,让她帮忙将他的棺木挖出,助他藏匿于后山。”
“哐当”一声,是雾姬夫人手上的茶杯滑落,她稳住心神看向贾管事,眼中充满警告意味:“贾管事怕不是被什么蛊惑了心神,竟说出这样的无稽之谈。”
一旁的宫紫商连忙安慰雾姬夫人:“夫人,贾管事一定是乱说的,我相信你。”
雾姬夫人冲她点了点头,眸色却一沉,只恨这大殿之上高手如云,她根本没有办法堵住贾管事的嘴,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说出什么对她不利的话来。
宫远徵暗暗攥紧了拳头,若贾管事所言非虚,那他辛辛苦苦花了大量心血培育的出云重莲,居然被宫唤羽用来做了拉拢同谋杀害执刃的筹码,亏他还念着一族同胞之情将原本留给哥哥的出云重莲给了宫唤羽,这简直不可原谅!
宫尚角安抚地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膀,冲贾管事点了点头:“你还知道些什么?这块无锋令牌又是怎么回事?”
贾管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继续全盘托出:“这块令牌是雾姬夫人的,她是无锋刺客无名,她将令牌放在我房里也是受了宫唤羽指使,就是为了将此事推到无锋身上。”
雾姬夫人美艳的眸子瞬间睁大,没想到自己藏匿多年的身份竟这样轻易地就被公之于众,她愤然起身,却当即就被宫尚角的侍卫执刀拿下。
宫子羽的侍卫金繁也立马将雾姬身旁的宫紫商护在了身后。
宫紫商一脸不可思议:“雾姬夫人怎么可能是无名?”
宫尚角冷冷的目光扫过雾姬夫人,她涨红了一张脸挣扎着辩解:“我不是无名,贾管事这是在诬陷我!子羽紫商,别人都不信姨娘,难道你们也不信吗?”
宫子羽自然不相信照顾自己多年的姨娘竟是无锋,刚准备过去救人,眼前忽然就模糊了起来。
贾管事将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了,自知是死路一条,便刺破了身上的毒气囊,暗绿色的毒气瞬间在整个大殿蔓延,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
殿内的人多数都跳到了房梁上躲避毒气,宫子羽上来后四处一看,宫紫商也已经被金繁带着上来了,但三位长老和姨娘怕是都跳不上房梁。
他正急切地想下去救人,下方大殿上,一股强劲的内力喷涌而出,掌风瞬间震开殿门,毒气顺着大门倾泄而出,片刻便消失殆尽。
宫尚角收起内力,负手站着,他的身后,三位长老和雾姬夫人都安然无恙。
只是,原本跪着的贾管事却没了踪影。
宫尚角冷静地说:“贾管事所言是否属实,待我去后山祠堂一探便知,至于贾管事,就交给远徵吧。”
话音刚落,宫远徵就从殿外回来了,他略带失落地说:“贾管事咬破嘴里的毒囊,自尽了。”
祠堂
山谷的冬日肃杀寒冷,通往后山祠堂的小径尤其凄清。
雾姬夫人手挽着装满香烛的竹篮,独自一人走在这条小径上。
耳边传来的风声不同寻常,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有个轻功极好的人一直跟着。
那人本可以悄无声息,但却故意留些声响,其实是一种警戒,为的就是让她知道,她逃不了。
到了祠堂,雾姬将篮子里的贡品摆好,对着老执刃的牌位上了三炷香,假意四处张望一番,确定没人之后,用指节扣了三下供桌桌面。
“出来吧。”
“咔哒”一声轻响,再是机括转动的声音,从牌位后的暗房里钻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这不是还没有到十五吗?你今天来做什么?”宫唤羽从黑暗中走出来,有些疑惑地打量了几眼雾姬夫人。
“有人找你。”雾姬夫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宫唤羽还没听明白,半空中突然传来破空声,一道迅猛的黑影从门外突袭进来,一招便制住了宫唤羽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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