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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逸覃拿着骨灰盒的指尖下意识捏紧,但他的声音仍听不出情绪。“所以你拿刀子捅了他?”
“对啊,他要是乖乖让我干我也不至于会捅他。长的细皮嫩肉,艹起来的时候那么紧,差点把老子蛋蛋夹断了。”他说完恶劣的朝胡逸覃笑。
胡逸覃将手中的骨灰盒放在桌上,而后忽然拎住白人的衣领打过去,眼眶猩红,怒气让他失去理智,每一拳都把人往死里打,白人被打的满脸是血,一片混乱间连警察都拉扯不开。
直到众多人将胡逸覃带出牢房,失去痛觉的手都在微微流着血。
“胡总,您没事吧。”有下属站在身后安慰。
胡逸覃站着没动,他像是克制了什么难以抑制的情绪。“刚刚那个人,我要他死。”
“是。”
一行人匆匆上了车,胡逸覃拿着骨灰盒坐上车后座,车子启动后前头的下属下意识看一眼前置镜,忽然看见车后的胡逸覃像个孩子般抱着骨灰盒哭起来,没有声响,但眼泪却从猩红的眼眶不断溢出。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像是老天也在为他哭泣。
那个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人,现在也离开了。
254番外3:胡逸覃(12)
胡逸覃将胡逸杰的骨灰带回国,最后埋在了胡家大院的一个空地里。
他知道胡逸杰至死都想离开胡家大院,但他就是不给他自由,甚至是死后的骨灰都不给,他就是要他一辈子都困在这,哪也去不了,死后亦然。
那一段时间胡逸覃不怎么谈生意,但他一谈生意,必定将自己喝的酩酊大醉,秘书架着他回家的时候,他时常会路过那个空地。
已经很晚了,轻轻浅浅的月光洒在寂静安谧的草地上,喷泉发出潺潺叮咚的声音,胡逸覃被秘书扶着的脚步突然停下来。
“怎么了?”秘书疑惑的问。
那一瞬间的失落和孤独如洪水猛兽般泛起,眼眶湿润,喉腔酸涩,开口时连声音都带了哽咽。“没什么。”
他想起那天胡逸杰站在喷泉边哭的时候,一米六多的瘦小个子,精贵的少爷装扮,他的头发顺畅柔黑,披下来的刘海挡住了光洁的额头,只余下一双通红漂亮的眼睛,像只可怜兮兮独自舔伤的小兽。
很多年后胡逸覃想起来,都记不起自己当时到底是那种感受居多,以至于毫不犹豫走上前去将人揽进怀里,但那一刻的惊艳却时至今天,仍记忆犹新。
他总是梦见那个场景,午夜梦回,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胡逸杰溢满眼泪的眸子就会无端出现在眼前。
他看起来那样难过,泪水模糊了双眼,无助又可怜,那样漂亮。
命运对他不公,可伤他最深的人,始终是自己。
胡逸覃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大把大把的掉头发,眼下乌青,孤寂安静的黑夜像沉而不发的狼,随时将人吞入腹下,孤独又恐惧,心里好像缺失了一块,麻木的活着。
他开始依靠酒和安眠药才能睡着,更多的时候是马不停蹄的赶工作,好像这样才能让自己不停下来去思考。
两年在不知不觉的过去,有一天胡逸覃在外面谈生意时,见到了一个和胡逸杰长的很像的小男生,事实上也说不上很像,只是眉宇间和漂亮的眸子看过来时,给人的感觉却那样相似。
胡逸杰看呆了,他醉醺醺的喝了很多酒,甚至分不清是因为酒意才有这样的错觉,还是那个人本身就长的和胡逸杰相似。
有老总推推搡搡的把那男生往胡逸覃怀里推。“胡总,这可是个雏呢。”
那男生胆怯又害怕,坐在他旁边小心翼翼的倒了杯酒递到他唇边。
但胡逸覃却没喝,他将人手中的酒推倒,近乎失控的将人按在怀里,发疯了般的吼叫起来。“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离开我?……啊?为什么?……”
包厢里的人都被吓到了,胡逸覃将人抱的很紧,死活不松手,小男生更是被吓的不轻,浑身瑟瑟发抖。
“胡总酒喝多了,没事。”
“让服务员带胡总去个休息间,小江你也去,好好给我伺候胡总。”
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溢出,胡逸覃坐在床边捂住脸,脑袋昏昏沉沉的,心痛到麻木。
明明知道那个人已经回不来了,却还是希冀着某一天他会突然出现在眼前。
他被捅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平时那么怕痛那么爱哭的一个人,那时候是不是哭的很惨,绝望又无助,一直到失去力气闭上眼睛?
“胡总,您没……。”
那男生话没说完就被拽住腕子,胡逸覃紧紧抱住他,像是抓住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要走,不许走……”
似乎只有自欺欺人的时候,心里的空洞才能短暂的被填满,痛意也不会那样深刻。
胡逸覃将人瘦弱的身躯按进床里,撕扯衣服,啃吻对方柔软的唇,漂亮娇糯的身躯,最后狠狠进入,毫不温柔。
他从不是温柔的人,可事后隐约听到怀里人轻声克制的哽咽和呜咽时,却难得的将人按在怀里柔声的哄。
他想起以前胡逸杰被自己按在身下狠狠对待时,也是像眼前这人一样,想哭又不敢哭,小声呜咽着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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