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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一转眼,保镖单手拎起那个态度嚣张的男人,将自己得的那一巴掌还了回去。
男人双脚离地,挣扎无果,被不由分说拽进了后厨。
他尚在大呼小叫,刚进去两秒,紧接着一声炸耳惨叫传出,蓦地没了动静。
只见明事理的老板娘,用鞋尖踢了踢地上两具尸体,仍是那种云淡风轻的口吻。
“这里是饭店,弄得这么血腥像什么话,送进后院池塘里去,喂鳄鱼。”
“喂鳄鱼”三字一出,在场所有人脸色唰地变了,大家毛骨悚然后背发凉,吓得手脚僵硬动弹不得。
费慎吃肉的动作僵住,须臾后,嫌弃地丢开了筷子。
邵揽余神色如故,但也放下手中汤碗,改成了喝茶。
两具尸体一起被带走,地上拖拽出长条的刺目血痕,犹如屠宰场一般。
老板娘面向众人,视线一一扫过每张惊恐绝望的脸,认真询问:“还有没有谁认识白焰的?或者想要我卷铺盖滚蛋的人,站出来让我看看。”
就算是认识天王老子,此刻也没人会嫌自己活够了,主动站出去献身为鳄鱼口粮。
老板娘笑笑,满意道:“那看来是没有了,既然如此,请各位坐回去继续吃饭吧,不想吃也行,把账结了,该赔偿的赔偿,欢迎下次光临。”
话音落地,大部分人立刻动身挤去前台,争着抢着要第一个买单。
而之前妄图趁机浑水摸鱼逃单的人,也只好乖乖坐了回去,憋着恶心把剩下的饭菜吃完。
毕竟这家店的食物,用天价二字形容也毫不为过,一顿简单至极的饭菜,能抵得上普通人一个月工资了。
邵揽余吃了个半饱,失去胃口,放下茶杯不再动筷。
他望向灰衣男人所待的地方,原先的角落却空无一人,人群里也不见踪影,男人不知何时离开了。
兴许因为有“传染病”在身,亦或是还没来得及点菜,店家无人拦他,所以走得快。
大堂客人少了许多,店员们开始打扫卫生。
一人擦地上的血迹,一人清理洒倒的食物,还有一人继续上菜,有条不紊恢复了先前的秩序。
大家皆有种习以为常的冷漠,好像刚刚只是发生了很小的不愉快,十分微不足道。
闹这么一出,空气里隐约飘荡着刺鼻的血腥气,源源不断进入肺部。
费慎没了再进食的欲望,想出去透透气。
邵揽余却先他一步站起,没赶着去前台结账,反倒朝侧面的一座小账台走近。
费慎看见后,双腿方向一转,跟上了对方脚步。
来到账台,邵揽余敲敲桌面,说:“开两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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