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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才良又困又累,想走又觉得不方便直接走。
以为孩子生完就可以回去了,想不到生完还磨叽了老半天。
后半夜三点回到家的时候,脾气已经攒到了爆点。
江真洁递过来一条热毛巾,小心翼翼地问:“都顺利吧?孩子生了吗?红梅姐没什么事儿吧?”
“顺什么顺!”萧才良擦着手和脸,没好气道:“怎么?你嫌我脏啊,一进屋就给我毛巾。不知道给我倒杯水吗?”
江真洁习惯了萧才良的暴脾气,没太在意他恶劣的态度,边倒水边打听:“怎么不顺利了?该不是难产了吧?”
“又不是你生孩子,你这么关心干啥。”
萧才良从她手中拿过杯子喝水,舌头一下被烫到。
“贱人,你想烫死我啊!”他说着一甩手,滚烫的热水就全部泼到了江真洁的身上。
江真洁本能地后退半步,侧过身躲了一下。
热水浇到肩膀上,即使有一层线衣的阻隔,皮肤还是烫红了一大片。
丝丝锐痛传来,她觉得格外的委屈。
“我不是关心红梅姐生孩子,我这不是给你攒好名声嘛!”
江真洁委屈巴巴地解释道:“你要是把人稳妥地送到卫生所,过后宋哥和红梅姐肯定会感激咱们的。”
“感激?”萧才良冷笑一声,“人家只会感激你妹妹。”
“什么意思?”江真洁皱紧了眉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汀现在是厉害了啊。”萧才良若有所思道:“之前看不出来,她还挺有本事。”
江真洁一声不吭地拿来拖把,把地上的水拖干净。
重新倒了杯温水过来,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萧才良看她进进出出的闹眼睛,“你跟你妹妹一块儿活了快二十年,你就没现她比你聪明,比你有心眼么?”
江真洁脱下外衣,往肩膀抹着烫伤膏。
自从跟萧才良结婚,她在家里就常备一些治跌打损伤的药和烫伤膏了。
想不到,使用频率竟会如此频繁。
江真洁直直地看向萧才良,直截了当地问:“怎么?你后悔娶我了吗?”
萧才良想了一下,诚实地点了点头,“嗯,还真挺后悔的。”
“后悔也晚了。”江真洁不客气道。
萧才良冷哼道:“我看你也挺能装的,一直以为你是什么纯洁小白兔呢,想不到心眼这么坏。”
“彼此彼此。”江真洁收起放药的纸盒,铺开被褥,躺到了床上。
萧才良趴在她旁边,观察着她的脸,说:“你这脸蛋可没以前细粉了,瞧着都不如你妹妹白嫩。”
江真洁瞥了他一眼,“那天我问小汀脸怎么变好的,你猜她是怎么跟我说的?”
“说话就好好说,别动不动让我猜,费不费劲。”
萧才良在她旁边躺下来,盖上了自己的那床被子。
“她说因为夫妻生活和谐。”江真洁语气里带着些微的嘲讽,但她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要不然搞不好大半夜的又得挨拳头。
“夫妻生活和谐?”萧才良脸色拉下来,“你点我呢?”
“这就是小汀的原话,我原样复述一遍而已。”江真洁淡声道:“赶紧睡吧,困死了。放心,我对那种事不感兴趣。”
萧才良冷声提醒她:“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要是让我现你勾三搭四,老子揍死你!”
江真洁转身背对萧才良侧躺着,她盯着一片快要脱落的墙皮,目光由呆滞凄然渐渐变得无比狠绝。
此时江岚汀已经进入了梦乡。
睡了两个多小时,她就自然醒了。
刚坐起身,帘子另一边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今天还进城吗?”
“去啊。”江岚汀问他:“你什么时候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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