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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饭盒旁边,余沧海顺了一口气,他伸手翻开盖,发现里面除了剩饭之外什么都没有,难得傻眼了。
再想跟江子辰和宫九时,他就发现那两人早已没了身影。
绕别的路用轻功回到客栈,宫九还得了一件与来时一样的外衫。
江子辰原本还担心,但跟着走了一趟,察觉暗卫没有十也有八,便放了心。
即便余沧海发现了来不及调包的饭盒,那些暗卫也能轻松了结他。
昨晚击中余沧海心口的那一掌,虽不会立刻要了余沧海的性命,但只要他催动内力,就会立即毙命。
想起江子辰路上的小动作,宫九垂眸道:“可是昨晚的暗器?”
江子辰并不打算隐瞒,他抬手伸开,掌心的银针就这样出现在宫九眼前。
宫九难得有点生气:“淬了毒的东西,你怎能握住手心,也不怕……”
说到一半,宫九忽然停住。他从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话,但此刻却担心,不好的事情说出口会成真。
看出宫九在担心,江子辰眼底带了些笑意。他当着宫九的面把银针收好:“九哥哥,留着它或许有用处。”
宫九欲言又止,握住江子辰的那只手,被似讨好一般轻轻攥了一下,他才闭眼轻叹道:“定要小心。”
江子辰“嗯”了一声,再抬眼,就看客栈外有一排马车。
左冷禅冷眼扫视四周,发现江子辰和宫九的身影时,他眼底流露出淡淡怒意。但这时候和一个小辈计较,有失风度。
冷静一阵,左冷禅道:“今日华山论剑,在这儿的暂且放下过往,所有事情等结束再算。”
江子辰听出他所说何意,拿下华山论剑的第一,并非是这儿大多数人真正所求的。得到地藏图的一部分,才是最重要的。
等其他人走上马车,江子辰才朝最后一辆靠近。
宫九一如既往,他最先掀开马车车帘,但看里面坐着一个陆小凤,突然有点儿想收手。
陆小凤昨晚并没有睡好,尤其是得知客栈死了人,他一直在担心新交的两个朋友会不会出事,看到人还活着才放心。
想起江子辰昨日喝醉了,陆小凤没话找话:“江兄可有耍酒疯?”
江子辰握着宫九的手,借力稳稳坐到里面后,才回应:“没有。”
陆小凤轻声笑了笑,疲惫一扫而空:“江兄可是喝醉的人,有没有耍酒疯,宫兄的话才可信。”
宫九顿了顿,回想昨日两人靠得极近,只要稍稍前倾就能……不由红了耳根。
瞧宫九脸红了,陆小凤脸上的笑容僵住,想起江子辰称自己是断袖,陆小凤看看宫九,又看看江子辰:“你们莫不是……”
江子辰不好说昨日发生了什么,若让宫九知道,他即便是醉了也记得说过什么,会受到惊吓吧。
看江子辰不吭声,陆小凤上下打量一番宫九,见方才还只是红了耳根的人,现在整张脸都红了,他误会更深:“不必说了,我知晓了。”
江子辰默了默,看宫九这模样不像装出来的,他慢慢有点怀疑自己,莫非真有不记得的事情了?
三人沉默良久,宫九缓和下来,最先打破安静:“子辰没有耍酒疯,昨晚什么都没做。”
陆小凤被空气噎住,从方才到现在少说也过了一刻钟,现在才开口,可不就是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江子辰闻言,原本没什么反应,但看陆小凤一副“我都懂”的模样,突然有点无奈。
马车内再次陷入安静,陆小凤靠在一侧小憩,江子辰闭目养神,宫九在心底默念自创的静心咒。
抵达华山论剑地点,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宫九最先走下马车,扶江子辰下来后,他收回手,转身时就瞥见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余光中略过。
陆小凤有点点尴尬,他收回悬在半空的手,暗自叹气时,止不住想念自己的好朋友花满楼。
另一边,见所有人都从马车上走下来,左冷禅同其他掌门站在最高处:“今日华山论剑,为了更快分出第一,每二十人选出一个站到最后的,选出的人再继续比试。”
江子辰若有所思,这确实比一个一个打要省时省力,但也有不好的地方。
人越多,越容易出乱子。掌门只有几人,把所有人做出的动作收入眼底,要耗费极大的精力。
陆小凤环顾四周,最后看向那几个看似不打算现在比试的掌门:“各位掌门,莫非你们只是看,并不参与华山论剑?”
左冷禅早就料到会有人这么问,他最先回应:“总要有人看守这儿,等还剩下最后十人时,我们会只用八成武功来比试。”
江湖中不乏有殷勤的人,其中一个就忍不住站到比武台,替上面的掌门道:“在这儿的人谁不知掌门武功高强,他们现在不与小辈争,已足够公平。”
宫九淡淡笑了笑,他很少见这么可笑的人了。不论是二十人还是四十人一起比试,于他而言都一样,这可比除掉一只蝼蚁还要轻松。
江子辰并不打算先上,他等了一阵,就看最先上比武台的二十人手上并非都只是握剑。
宫九一直在留意身旁的人,想到上去难免会遇到阴险的小人,他俯身在江子辰耳边轻声道:“等我一下。”
看宫九同江子辰耳语后离开,陆小凤虽疑惑,但没有多问。
他忘不了马车上发生的事情,思索好一阵,陆小凤决定不忍了,他轻拍两下江子辰的肩膀,小声问:“江兄弟,你在上在下?”
既知晓断袖是何意,就能听出陆小凤那句在上在下是问的是什么。江子辰没有犹豫:“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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