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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任何男人都不是倪硕颐,倪硕颐也不是任何男人,倪硕颐已经练就了一张万古不变的标准脸,也练就了一颗万古不化的石头心。他依旧站在那里,像一座雕塑,仿佛已经站在那里了千百年,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等候着,似乎等多久不要紧,结果也不要紧,他唯一的目的只是等待而已。
萧潇想说些什么,一看见倪硕颐,突然之间觉得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抿着嘴,深深的怀疑倪硕颐之前的表现是否只是一场戏,这个男人,总是那么让她看不透。“啊……”突然传过来的一股大力,萧潇被人推到在地上。
还来不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四周尖叫声四起,有人在跑,有人扑倒在地上,神坛前的那个男人终于第一次变了脸色,疯狂的向萧潇冲过来。
推到萧潇的人是舒畅,此刻的他正捂着腰部痛苦的躺在地上,张然和柳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掏出了手枪紧张的守在萧潇面前,连同萧禹,都被两人谨慎的保护在身后。
不用问,萧潇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想到事情会在这个时候爆发!
想找手机,却发现由于新娘装太小,不方便,她根本就没有带在身上,倪硕颐此刻已经冲到了萧潇身边,看着萧潇雪白裙子上的一抹鲜红焦急的问道,“你没事吧?”萧潇摇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飞快的冲到舒畅的身边,“舒畅,你怎么了?”
倪硕颐看着萧潇的背影,从裤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婚礼(六)
舒畅笑,笑的很苦涩,“好像有点痛!”
血不停的从伤口往外冒,子弹直接从舒畅身上穿了过去,没有人听见枪声,这说明对方一定使用的消音设备,张然和柳强的神情凝重,不过,在那一枪后人们跑的跑,趴下的趴下,周围一马平川,没有任何可以隐藏的地方,可以想象,那个人一定隐藏在来宾之中。
萧潇没有心思理会这些,连萧禹颤抖着惨白着嘴唇趴在舒畅身边她也没有理会,舒畅的情况很不好,不好到观察完周围环境以后的柳强顿在他身边看了伤口的情况以后深深的皱起了他那双浓眉。
萧潇顿在舒畅身边,看着柳强从她身上的白纱上撕下一块,然后从手枪里面掏出两颗子弹,掰开来,把火药倒在舒畅的伤口上,用打火机一引,唰的一声,空气中传来烤肉的味道。
血流的速度稍稍的慢了一些,萧潇觉得那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她被舒畅握住的那只手的握力明显小了许多,人在痛苦的时候一定会使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握住自己能握住的东西,像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舒畅的精力不多了。
舒畅脸上豆粒大小的汗水顺着脸庞向下滑,眼皮一直在打架,萧潇用帮他擦拭着汗水,柳强向萧潇吼道,“跟他说话,别让他睡着了。”
“舒叔叔!”萧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舒畅的身边,“我不该给你打电话让你来的!”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舒畅虚弱的道。…
萧禹在陪舒畅说话,萧潇抬起头,用询问地眼神看着柳强。柳强看看时间,眉宇间尽是忧虑,倪硕颐站在不远处道。“最近医院的救护车,十五分钟以后可以赶到。”
萧潇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拉着舒畅的手苦笑道,“你总是做些让人想跟你绝交地事。”
萧潇笑的很僵硬,舒畅应道,“反正你也狠不下心。想想,有谁能像我一样,完全把你当初朋友,当妹妹,而不是寻思着怎么在你身上卡点油。”
朋友,妹妹?
萧潇很想问舒畅,在说这句话地时候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人都是自私的,在面临危险的时候第一个动作绝对是回避。而不是像他这样一把推开萧潇,用自己的身体去承受那可能要了他命地子弹。
能让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也只可能有一个。萧潇知道,却不敢去想。她已经欠舒畅太多太多了。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堵的她心发慌。堵的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表情真难看,我说,你能不能高兴点,我虽然受了点伤,还不至于这么容易就挂了。我曾经想过,我这辈子最有可能的死法就是活活被你气死。”舒畅的声音越来越小,面对他,萧潇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好像,就只有顺着他的心愿往下走了,毕竟,她好像从来就没有让过他。
“我是在气你把我地婚纱给弄脏了,把我推到地上,摔的疼死了,现在还把我的婚纱给染了那么多血,肯定都洗不掉了,你不知道这个很贵吗?”
舒畅呵呵地笑了出来,“说实话,你嘴硬的样子看起来真地很可爱啊萧潇瞪眼,“还说不卡我油,这是调戏!”
“这是哥哥对妹妹地宠爱!”舒畅低低的否认。
为什么?萧潇想不明白,心里地那块结让她的思路完全连不起来,舒畅用力的抬起手,试了几次才成功,手指指着倪硕颐,“小舅子在地上躺着,老婆在这边着急死了,这个当妹夫的家伙怎么还在那里站着不动,叫他过来,小舅子要训话!”
荣安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打断两人的对白,“先别训话了,直升机到了,到医院挂上血袋再慢慢说!”
萧潇闻言才注意到周围的轰鸣声很大,不知道荣安人从哪儿搞来的直升飞机,此刻已经降落到草坪上,周围的人也已经安静了下来,好像危机已经解除了。
柳强闻言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萧潇心中一喜,连忙让开,身边两个扛着担架的男人把担架放在地上,把舒畅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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