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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气势那么足,为什么不射门?你的多余动作太多了。”
凪诚士郎在高的奔跑中侧头与他对视,眼尾总是恹恹地垂着的眼睛此时因困惑和不解而睁得圆圆的。
“为什么还不放弃,为什么还要继续?你是笨蛋吗?如果我只有你这种天赋,估计早就放弃足球了。是什么让你坚持至今的,呐,告诉我吧——”
凪诚士郎以为,如果充分了解了他为此狂热的理由,说不定他也可以以此找到和御影玲王一样的执着,以及绘里世所说的,为了梦想而努力的模样。
听起来像是毫不客气的嘲讽,但想起绘里世说过的话,看着他如同缭绕着雾气一样茫然懵懂的眼睛,洁世一想,也许他的内里的确只是个孩子,看待这个世界的眼光只有“好奇”和“不感兴趣”两种,并不含恶意,但也无法共情他人,并不自知这种行为里包含的傲慢与残酷意味。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天才突然对他产生了好奇心,然而,洁世一并没有理会他的打算——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幼教。
“——吵死了,天才。”
他冷冷地说:“现在我正踢得兴起呢。”
凪诚士郎愣住了。
刚刚那副可怕的表情是什么情况啊——他站在原地迷茫地想——为什么不肯回答我,难道说是生气了吗?为什么?
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所有人都在竭尽全力地奔跑着,仿佛下一秒粉身碎骨也无所谓,他无法理解他们,也无法融入其中。
笨蛋斩铁的极限度被突破了,玲王那边也被人盯防得厉害,该要,怎么破局?
“你们在干什么啊?认真点啊,白痴!”
打定主意袖手旁观的久远涉终于按捺不住地喊出声来:“对方少一个人都踢成这个样子,你们不觉得丢脸吗?!”
“……”
御影玲王抬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酷寒与戾气:“闭嘴,垃圾。”
岂能容忍他们逆转局势,绝不可以在这里输掉。
脑海中反复回荡着这个念头的同时,他的内心因为被其催生的压力和似乎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的赛况而不受控制地愈焦虑起来。
“这么怕输啊,你这温室里长大的小少爷?”雷市阵吾欺身上前,死死地封堵住他传球的路线,咧嘴张扬地笑,“我说过的吧,z队会是在这里打败你们的人,你就好好享受这第一次败北的滋味吧。”
……开什么玩笑,我和凪,会输?会输给这种人?
如果是在比赛打响之前听到有人这样说,他肯定会对此嗤之以鼻,然而,在这个球场完全被z队压制住的现在,他自己却产生了这种感觉。
原来玲王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吗?因为意识到如果再不破局的话就要输掉了?没错,只要是竞争的话,就没有人愿意输吧。
玲王说不想输掉,绘里说希望看到我们赢。
那么,我——
御影玲王摇摇欲坠的神情和绘里世微笑着说“我希望凪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梦想”的脸重叠在一起,于眼前闪现而过,让心脏比身体先一步加起来,震颤着敲打胸膛,驱使着他跑动起来。
“玲王,让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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