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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蝉早就后悔了,如今听说只要照实说了便能活命,自然是将所知道的全部倒了出来,原来这事还真的是李氏动的手脚。
李氏之前是没权没人也没银两,做不了什么,可自打接管了一部分管家后,快速地收买了许多人,她终于接管了之前心心念念的大厨房,能拿捏的人多了不说,油水也没少捞,只这一个来月就收了几千两,这样一来可把李氏的胆子养大了许多。
听到春蝉倒豆子似的供出的证词,四爷险些坐不直,无力道:
“将李氏请来!”
他是真心后悔不该将管家权利分李氏,原想着接了管家权利她有事情忙,不会总想着作东作西,也能有几分余钱,毕竟养着三个孩子,手头到底没其他人那么宽松,谁会想到她竟用贪的银子做这等事!
在听说春蝉被叫走,
如今又叫了她过来,李氏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人也镇定不起来。
“爷和福晋找妾身有事?怎么都在这里坐着不忙弘晖的大事?”
“你还有脸提弘晖?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么?你可是看着他长这么大的,如今竟然下手害他,你还有心么?你给我弘晖还命来!”
那拉氏直接扑过去,狠狠掐住李氏的脖子。
李氏吓得人都慌了,拼命扳那拉氏的手,旁边的人自然不会让那拉氏将人掐死,忙分开二人。
四爷黑着脸:
“福晋在一旁等着,便是要定罪也得问清楚才行。”
那拉氏大哭:
“还需要问什么,她的贴身丫头都招了,还需要听她狡辩么?”
李氏吓得不轻,哆嗦着道:
“爷别听福晋胡说,妾身一直在照顾二阿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春蝉怨恨妾身平时对她严苛,定然是在污蔑妾身谋害大阿哥,爷知道妾身哪敢做这事,妾身可是冤枉的!”
那拉氏哧笑:“说得你有多慈母一般,要说你对三阿哥这样着紧,紧紧守着我还信上一些,二阿哥?你什么时候对二阿哥这么重视了?”
四爷又听到了则平时不知道的内幕,此时也顾不上这些,冷冷地看着李氏:
“你怎么知道春蝉说是你谋害的大阿哥?”
“……”李氏
“这……妾身是猜的,对,猜的!”
猜的,肯定是无法取信于人的。
苏培盛已经带人按照春蝉所招去拿人,待李氏见到
人后再无法辩解一分,委顿在椅子上,哭着跪在地上爬到四爷脚边:
“爷,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在今天早上就已经后悔了!
妾身、妾身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仿佛鬼上身了一般人都是糊涂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等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爷,你要相信妾身啊!”
四爷神色哀恸地看着她,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李氏痛哭:
“爷,妾身真没说谎,连妾身自己都不知道昨天是怎么了,就好像突然就起了这么个念头,原本妾身没想到会得手的,大阿哥身边那么多能人,哪能不被发现,只当是吓吓福晋,以报她平时对妾身的侮辱之恨,哪想到大阿哥竟然真的……爷,妾身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就看在二阿哥和三阿哥的份上饶过妾身这一回吧,往后妾身一定吃斋念佛为大阿哥颂经祈福!”
这时怀疑事情不妙,抱着三阿哥跟着来的大格格推开门口的守卫闯了进来,抱着三阿哥弘时跪倒在四爷和那拉氏面前:
“阿玛、嫡额娘,求你们看在我们姐弟三人还小的份上,饶过额娘这遭吧,她往后再也不敢了!”
四爷仰起头,眼泪流入鬓角,最怕的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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