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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咬牙，她知道这事瞒不过贾夫人了，可女儿已经受了这个罪了，便不能白白地受这一遭，硬着头皮道：

“额娘，是大阿哥救了这孽障，只是善姐儿上来衣裳都湿了，名节也毁了，所幸家里人不会外传，但……我想着晚些见见妹妹，和她谈谈，看能不能……”

“你想如何呢？”贾夫人凉凉地看着她。

胡氏低着头：

“媳妇想着，想着，不如同妹妹合计合计亲上加亲，将善姐儿嫁与大阿哥。”

“哼，你想得倒是挺好！弘智的福晋皇上早便说了由他指定，连瑾儿这个亲娘都得靠边，倒是你有这么大的牌面，能叫他娶善姐儿？”

“媳妇如何敢同皇上争，四王爷可是有大造化的，将来弘智那也是……给他做侧福晋也不算辱没了咱们家的门弟。”

“这话你如果出了这门带出一句来，我就叫老大休了你！”贾夫人冷冷地看着她。

“媳妇不敢的，这不是在额娘面前才敢说的么。”胡氏吓了一跳。

“那我可以告诉你，不用找你妹妹合计了，我就能做这个主，这事不成！你想说善姐儿名声的事？她的名声有没有和弘智有什么关系？她敢放水里跳便要承担后果，再说弘智没碰到她一下，人也穿着厚衣

裳，别说看到哪里。”

说是弘智救人，但出手的是他身边的太监，想强往弘智身上赖也得看看情况。

胡氏急了，如果不能成，那善姐儿岂不是白作了这一回。

“额娘，不过是侧福晋，难不成凭善姐儿的身份还配不上大阿哥不成？”

“善姐儿的身份？一个空头国公的嫡女？”贾夫人反问。

“这……善姐儿再如何也是妹妹的侄女，原就比旁人更好才是。”

“你妹妹早便说了，不会选择娘家侄女做儿媳妇，你如果是以你妹妹做例子想要将善姐儿嫁与弘智，那你可就想错了，你妹妹能活到如今这地步是她自己有本事，另外还有我这个有本事的娘、会做官的爹，及两个非常出色的嫡亲兄长，善姐儿可是一样都没占上的，想学她姑姑还不如脚踏实地地活得更痛快！

这话也只与你们说这一次，如果你们母女能安分地待到选秀便罢了，如果不能，我立马叫人将你们送回苏州！还掉冰洞，哪个没事做的跑去湖上凿冰钓鱼去么？”

“祖母！求祖母疼孙女一回吧，孙女一眼见着表哥便心有倾慕，如若不能嫁给表哥，孙女也不想活了！”善姐哀求道。

贾夫人冷笑：

“不想活了？好啊，我成全你！来人，拿条白绫来，把凳子也给四姑娘摆好了，扶稳了，你不是不想活了么，去吧，我就看着她如何明志！”

善姐儿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说不出话来

。

贾夫人都不想多瞧她们：

“我还就直接告诉你们，妄想用死来逼迫大阿哥娶你，那是做梦，如果你当真不想嫁人便剃了头发做姑子去，省得丢了年家的脸，别忘了你六姑姑的例子！”

六姑娘年水瑶，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不顾全族姑娘的脸面，狠丢了个人，被除了族。

母女俩个白了脸，不敢再言语。

胡氏被婆婆打击得不轻，苦笑：

“额娘不是不知道，我们大爷是个糊涂的，之前被六妹妹骗了，一心以为八爷能上位，公然地站在他的阵营，如今皇上有意四爷，他担心往后四爷会……这才想将善姐儿嫁与四王府，只盼能修复关系。”

“这话当真是糊涂，你也一样，多做多错，不做不错，再如何他也是瑾儿的长兄，只要没犯大错四王爷难不成还会杀了他？”

胡氏不语。

杀了倒不至于，但夺爵给老二、老三倒是有可能。

尤其老二有两个儿子，如果夺了自家的爵位给他儿子，那刚好两儿子一人一个爵位了，他们又没个儿子，哪能不担忧。

胡氏不敢在贾夫人面前作妖，母女俩经过打击后老实了许多，弘智后来给贾夫人请安时再没见过善姐儿。

善姐儿倒是当真瞧上了弘智，只可惜再不能接近了，只要弘智一来，她但凡多走一步身边便有丫头劝止，气得她除了哭也是无可奈何的。

瑾瑶这边无聊地听着带来的老嬷嬷们将早些年宫里秘闻当

成故事在听，突然得到了这么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

顿时把她迷糊的神智吓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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