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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柏见惯了时卿温婉的模样,大多时候,她都是典型的温柔贤淑的贵女,正是如此,才让他觉得无趣。
而此刻她这般言辞凿凿,咄咄逼人的模样,也让陆文柏觉得陌生。
过去她以自己为天,为何能轻易说出和离二字。
老夫人震惊了,她自是不肯接受。
“胡闹,哪有女人休夫的道理,你六年来无所出,且对婆母不孝,对夫君不忠,对侯府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义之徒,有何资格说休夫二字。
时卿你也不掂量你们时家的门户,真当把自己当做一棵葱了?”
老夫人这会也是没留情面,打算直接撕破脸皮,她已经有了被圣上赏识的儿媳,时卿的名声已经坏了,到底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六年无所出?老夫人莫不是忘记了,我的好夫君这六年来生死不明,怎么,我应当寻男人生个孩子是吗?”
时卿彪悍的言让老夫人脸色有些窘迫,这档子私房话,她怎敢在众人面前如此说,还知不知羞了。
她自然知道老夫人的想法,原主就是性子绵软,才让老夫人觉得好拿捏,搓圆捏扁都随意,她将原主当做钱袋子,却从未当成自己的儿媳。
说到底,原主在她眼里只是小门小户出生,怎攀的上亲儿子,这六年的虚与委蛇,只是让原主心甘情愿的为侯府劳心劳力而已。
而她坐享富贵,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侯夫人。
“卿卿,既然你平安无事,你依旧是侯府的夫人,你我之间已经分别六年,莫要心生龃龉了。”
陆文柏不愿放她离开,却也不愿给时卿证清白,只想糊涂的将日子过下去,坐享齐人之福。
时夫人皱了皱眉,将时卿拉过来,护在自己的身后,神色冰冷的看着陆文柏。
“方才你那妾室给我儿泼脏水时,可不见得你说过一句话,这几年,算我们眼瞎认错了人,陆侯爷,这休书,劳烦你签下,从此你与我儿桥归桥路归路。”
“我不会签,时卿是我新妇,本侯绝不放她离开!”
说完,他从时夫人身后将时卿拽了过去,力气很大让人挣脱不得。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闪身出现,他用掌风的内力将陆文柏推开。
陆文柏没有防备,被打的措手不及,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时卿被那股熟悉的松香萦绕,来人竟是沈清辞,他出现的倒是时候,正好这会要和陆文柏清算,或许能用上他的权势一二。
时父微微错愕,连忙行礼,“见过二殿下。”
陆老夫人和陆文柏面面相觑,心中不解,为何二皇子忽然前来。
“见过殿下。”
众人齐齐跪下。
沈清辞随意的寻了位置坐下,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陆家众人,尤其是陆文柏……
方才,卿卿的手腕微红,似是被人用力握着,陆文柏敢碰时卿,这双手是不想要了?
他眸中闪过杀意,若非这里是宁远侯府,堂下躺着的就是陆文柏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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