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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有些无语,刚要准备打开窗户,又听见对方的声音。
“对于感情的作用,目前我持怀疑态度。”
啧。
维纳眯了眯眼,他犹记得艾伯特以前说过的至理名言:感情毫无用处。
如今能松口,简直像…像听说“在祷告日艾伯特准时出现在教堂”这类消息般“骇人听闻”。
可他也不敢太过明显的吐槽,只点了点头代表“是的先生,我已经听到了”没敢开口评价任何一个词语。
只公事公办说:“既然这样,亨特那边理应放人了。希望她如我们相信的那样吧。”
接着,他抬手敲了敲覆满水珠的玻璃窗,从外头接来一沓报纸。
“嗯,现在看看这个吧。”
付涼没有任何动作。
维纳已习以为常:“不是你知道的那些文章,今早那些空穴来风的污蔑,虽然刊登了几家报社。可你看这儿,这可是星洲最大的那家,印刷量比其余几家的总和还要多一倍的报纸。”
他指了指略显空荡的版面:“有人买下了它所有的位置。只用来做两件事。”
付涼看见了报纸正面的标题,不由地眉头一皱。
维纳忍不住笑道:“没错,一位不知名的淑女,在向排行第一的大侦探,也就是你,袒露爱慕之心。还将某年某月某日你如何救人家于水火,写得神乎其神。”
主要,这还不是重点。
他贴心地帮自己侄子将报纸翻了个面,笑得更开心:“而背面,则是某个不知名却热爱推理的绅士,向民众们征集疑案的启示。留的地址我查了,在郊外的一处几乎荒废的果园。”
维纳托着下巴,好看的眉眼舒展着:“艾伯特啊艾伯特,我不提这需要多少钱,但能在特殊时期买下位居第一的报纸,为你分散火力。这位富庶的淑女的确真心可鉴。”
付涼将这张报纸重新看了一遍,特别是那件他完全不知情更不必说参与的案件如何被自己侦破,还有后头大篇幅的情感表述。
[……我爱慕卡文迪许先生已久,无意打搅,但愿倾己所有,换得与先生会面良机。如有可能,愿等待先生……]
“艾伯特,我还真有些想知道这封嗯……求爱信是出自哪家小姐之手。你能看出些端倪吗?”维纳看热闹不嫌事大。
付涼将报纸叠好,放置在座椅旁,重新闭上眼,只说:“看不出。”
“啧,大侦探,关键时刻脑子却不好用。没关系,女王陛下的诞辰将至,父亲会宴请星洲所有的名人显贵,到时候便知道了。”
1840年,伦敦。
雨雾迷蒙,泰晤士河面泛起波澜。
那年,我第一次与姐姐产生分歧。起因是她跟随父亲远赴日耳曼采买返家时,带回来的一本诗集。
平日里,那本书被她藏在自己的编织箱中。可我还是记得她口中朗读的一句话:“恶魔对上帝说:这个世界就是片苦海,我永远都不会被改变。”
啧,在怀揣着对上帝无上尊敬的家中,这是要被母亲关进库房的。
于是作为她唯一的妹妹,我打算劝解她。
可就是那个夜晚,她关起门来告诉我:“安妮,你相信吗?我找到了最终的归宿,他是一名医生,我爱他,我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我不会嫁去金斯顿的,那个商人并不是我心中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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