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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宁都怎么跟你说的?他有教你听话吗?听说你不是本地人,之前住哪里的呀?我得给你找个营养师……”
王舒禾目光挑剔,一只手转着画笔,一只手撑着额角,懒洋洋地躺在画室唯一的沙发上。
“哑巴吗?不会说话?叫什么名字?”
“乌葛。”
舒禾咦了声,忽然站了起来,走近了,头回认认真真地打量起这叫乌葛的男生。
她挨得好近,乌葛甚至可以闻到女孩身上的,说不来的香味。
“舒禾。”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惊得乌葛慌忙后退了几步,反倒是王舒禾,直了直腰,慢悠悠地将手背到身后,“怎么了,青榆哥哥,你找我有事吗?”
“音乐剧马上开始了。”
音乐剧啊……
“而且都这个点了,人家的肚子也饿了,有什么事情下次再说。”王青榆很自然地将放在一旁的手包拿起来拎着,微微侧过脸同那叫乌葛男生温声道:“一会我让司机先送你去吃些东西,再送你回家,可以吗?”
“可以的,谢谢。”
“好啦,青榆哥哥,我们该走了,不然真的要迟到了。还有你——”舒禾一时间又记不起他的名字,只得胡乱喊了声,“下次来的时候换件衣服,太久了,不能穿。”
“好。”
乌葛点了点头,真似杨宁说得那样,乖乖的。
“走吧。”
王青榆微微朝着那男生的方向点了点头,便牵着妹妹离开画室了。
门并未合上。
“青榆哥哥怎么不早点来找我,是不是又出去乱玩了?你怎么跟野鬼一样,天天想着玩。”
“那看来要买个绳子给我绑起来,不然我天天都要出去玩怎么办。”
谈笑的声音渐行渐远,乌葛垂着眼将散在地上的画笔收拾好,一一放回原来位置。
他看了会,无端想起自己小时候,还同阿爷阿奶一起住在歧山,他的画笔又是什么?好像是采药时候从山间路上拾得木枝,有些韧,折痕处那露着嫩生生的,散着些许辛辣的味道。
乌葛出生在歧山,在歧山长大,他是大山的孩子,可却离开的大山,坐着一辆破旧的大巴,穿过坑坑洼洼的路,乘着火车,不知过了几天几夜来到了这里。
与岐山截然不同的世界。
“那个男生怎么样?”
车上,王青榆聊天似的问着。
“木木的,说一下动一下。衣服也旧旧的,过来做事么也不知道换一件穿。”
提到这个,舒禾便有些不高兴,“想找一个满意的人选真难,凭什么别人做事轻轻松松,我还要烦这烦那。”
“怎么会,肯定以后就不会这样了。人家第一次过来,肯定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的呀,衣服么反正很简单的,要么重新买,要么去我那拿,很多新的也没动过,他如果不介意就拿去,都有解决办法的,对不对。”
“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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