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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等等”,岑致想起来,“你不等你的朋友了吗?”
沈郁亭脚步一顿,往某个角落一瞥“陆珩?应该回去了吧。”
“……”,你丫的,还不如人家岑致关心我是吧?
陆珩咬牙从角落里走出来,气势汹汹地喊他一声,“老沈!”。
沈郁亭转过身,似乎毫不吃惊,只说了句,“来了?”
“什么叫来了?”,陆珩骂骂咧咧,末了一顿,不可置信道,“你是不是早知道我在后头站着呢?”
“不太早”,沈郁亭看他一眼,难得笑了,“没你想的那么早。”
岑致有点懵,视线在这两人间来回一趟,反应过来,“啊,是说你刚才一直在这里,只是没有出来?”
“…咳咳”,陆珩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看他一眼,“倒也不是一直在这里,一段时间、一段时间而已,对了”,他伸手去揽岑致的肩膀,“刚才不是说要走?现在走吧?”
陆珩的手臂绕过岑致的肩膀,手搭下来在另一边肩上,“刚好我们再交流交流……老沈你那么凶地看着我干嘛?”
岑致随着看过去,沈郁亭立刻扭过头,“没看你。”
好像是没看,岑致点点头,侧头看一眼顺着肩膀搭下来的手,不太好意思,“那个,陆同学?我不太习惯搭着肩膀。”
“啊?抱歉抱歉”,陆珩举起手,歉意地笑,“我习惯了,刚才下意识就搭上去了。”
岑致笑笑,“没事。”
沈郁亭看了眼他空了的肩膀,浅浅勾了下唇,心情莫名其妙的好转。
刚好是周六,沈夫人主动打了电话,叫沈郁亭早点回去。
大白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就冲上来,扑在他身上摇尾巴,沈郁亭拍拍狗头,眼里带上笑意,俞伯笔直地立在一旁,在他掌心喷上一点酒精喷雾,低声叫大白,“乖点儿。”
“没有这么夸张”,沈郁亭看委屈的大白一眼,甩甩手,抬脚进了屋。
话虽是这么说,他进屋后还是直奔洗手间,先洗了手,大白屁颠屁颠儿地跟进来,听着水流哗哗地流,委屈地尾巴都耷拉下来,呜咽几声,控诉他主人的嫌弃。
“没嫌弃你”,沈郁亭擦干手,一本正经地为自己开解,“进屋先洗手,这是正常的步骤。”
俞伯偷笑,给了大白小肉干,狗崽子很快就忘了委屈,开心地嚼肉干去了。
客厅里程清喝着茶正在看书,见儿子出来,转头笑道,“回来的真早呀。”
沈郁亭揉揉头发,在沙发上坐下来,“我只有这一次回家的机会,晚不了”,他看一眼周围,“我爸呢?”
“你爸啊”,程清用书签标记了位置合上书,抬眼瞧见穿着睡衣的男人正从楼梯上下来,轻扬下巴,“在那儿呢。”
沈匀从楼梯上走下来,一边走一边戴上手里的金丝眼镜,眉宇间还有几分倦怠,看见沈郁亭笑了下,眉眼俊朗,只有眼角染了风霜,“儿子回来了?”
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不少,沈匀平日里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出差,忙的国内国外到处飞,难得有空回家。
沈郁亭看他爸在身边坐下,常时略显得冷绷的眉眼和缓些,“爸,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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