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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事儿,连沈庭都不清楚,那公子张口就来,想必是得人授意。
临安长公主并不晓得这桩暗中安排,她只想着小叔叔是能玩得起的人,从前一些私宴或者在猎场,他有时候还会故意让出彩头,算是给新人的恩赏和礼遇。
这投壶又是小叔叔擅长,他若不愿叫小婶婶表演,只要不输就是了。
应该出不了大事。
临安悄悄瞥了眼自家小叔叔,他正慢慢悠悠在喝酒。
“夫君这是有顾虑?”沈雁归宽慰道,“没关系,夫君,你尽管投,输了有我。”
墨承影大拇指抚着沈雁归手背,看着她道:“想玩吗?”
沈雁归确实对投壶、比对歌舞更有兴致,可她瞧着这一个个眼底带了算计,只怕是玩也不对、不玩也不对。
她道:“出嫁从夫,王妃都听王爷的。”
墨承影点点头,“大家兴之所至,本王也不好扫兴。”
他笑着站起身,“咱们换个玩法。”
底下人不解,纷纷询问:
“换个玩儿法?不知王爷想要怎么玩?”
“女子投壶,男子表演。”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声起,“从未这样玩过。”
“女子深居闺中,不过会些针织女工,怎么会投壶?”
墨承影随手抽了一支箭,“她们不会投壶,难道诸君不会表演?”
“一向男子保家,哪有躲在女子身后的道理?”
“就是就是,传出去也太丢人了。”
墨承影淡扫一眼,信手将箭丢了出去,箭矢正中铜壶,发出清脆的声响,堂下一片喝彩。
“这么远的距离,王爷竟然一击即中,当真了不起。”
他对这些不走心的马屁,没什么感觉,只是转身时,瞧见自家夫人眉毛微扬,满眼赞许。
墨承影几乎能从她眼中看到六个字:不愧是我夫君。
人生头一遭。
一罐被晒化的蜂蜜灌入墨承影胸口,他顿时无比满足。
虚荣心作祟,他又抽了一支箭,背对双耳壶再投一箭。
叮当一声。
他看到自家夫人眼睛又亮了一下,嘴巴分明想要张开,又抿紧。
可可爱爱。
“很丢人吗?”在大家准备开口说话时,墨承影不疾不徐道:“本王就爱躲在夫人身后。”
这说法出人意料。
甚至有些惊世骇俗。
喧闹的宴席霎时一片静寂。
大家都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可谁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毕竟换个男人说这话,是要被嘲笑一辈子的,可他偏偏是摄政王。
太强了,谁也不敢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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