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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治掀起眼帘,凉凉地看了一眼他:“这就要问某个大半夜不睡觉,拉我起来打游戏的家伙了,我睡眠不足是拜谁所赐。”
“什么嘛……”宫侑眼神乱飘,过了一会又理直气壮地说:“我不也熬夜了吗!我都没事!你们说是不是,角名、优弥?”
从刚才就一直在小声聊天的人,被他点到名字后这才分出点注意力看向宫侑,在宫侑催促的目光下,天羽优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小声问:“阿侑,你刚刚问了什么吗?”
角名视线从天羽优弥的脸上移开,淡淡地看着宫侑,用眼神问他有什么事情吗。
“……”宫侑气绝,所以刚才他说了那么多,这两个家伙就自顾自聊自己的事情了,一点也没有在听是吧?!
天羽优弥歪头:“阿侑?”
什么都不想说了的宫侑怒气冲
冲的大步向前走,气死他了!他不要和这两个家伙待在一起了!
伦太郎,阿侑他这是怎么了?天羽优弥有些不解地问他身旁的角名。在他看来,只要有什么不懂的,只要有角名在,那就什么都可以知道了,因为在他心中,角名就是最厉害的存在,当然了,是排除北前辈以后。
角名眼睛都没往气冲冲离开的宫侑身上看,他抬手揉了一把天羽优弥的脑袋,淡声说:“没事,阿侑他就是饿了。”
这话听的宫治翻了个白眼,双手插兜越过这对幼驯染,他也待不下去了,这种被完全忽略的感觉,实在是让人不想站在这两个人的身边。
“阿侑,慢点,我也去。”
天羽优弥和角名对视,然后拉了拉他的衣角说:“伦太郎,我们也去吃饭吧。”
——
“幼驯染什么的太讨厌了吧!”
中午学校的食堂,宫侑一边恶狠狠地咬着炸猪排,一边试图用眼神杀死对面黏糊糊凑在一起吃饭的两人。
“阿侑,你也大度一点。不就是没有听到你在说什么吗?”银岛咽下嘴里的米饭,一本正经地说:“有时候我也不会想听的。”
毕竟有时候真的很吵呢。在宫兄弟吵架打架中总是充当着劝架人身份的银岛心累地想。
宫侑觉得自己嘴里的炸猪排都不香了:“银岛!”
看到宫侑脸色不对,银岛又立刻补充道:“而且优弥虽然和你们是同届,但他是跳读的,比你们都要小一岁,按年龄来讲,他还是你们的后辈呢。”
宫侑:“……我也才比他大一岁!”
“是是是,心理年龄你的确是我们之中最小的。”宫治随口说道,当然他心中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可恶!”化愤怒为食欲的宫侑不再说了,他愤愤扒着饭,差点让人以为他都几天没吃过饭了。
宫治嫌弃地将盘子往旁边移了一点,这个笨蛋吃饭居然还会掉出来。
另一张桌子上,天羽优弥将自己不喜欢吃的胡萝卜夹到角名的盘子里,角名虽然嘴上说“不能挑食”,但还是没有阻止天羽优弥的动作,让他将自己不吃的放到盘子里。
“伦太郎,不要太惯着优弥了。”像是看不下去角名这样了,坐在他们对面北信介轻轻放下碗,淡声说:“优弥,蔬菜也是要吃的。”
大耳同样沉声说:“没错,优弥,你太挑食了。教练都让我们看着你了。”
“是……”
挑食被抓到的天羽优弥顿时蔫了下来,他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角名盘子里的胡萝卜,好多啊,全部都要吃下去吗?
最后角名就夹了一块胡萝卜放回天羽优弥的餐盘,顶着北信介不赞同的目光下若无其地低头。
北信介:盯——伦太郎,太过溺爱是不可以的。
权当没看懂的角名如无其事地将自己盘子里的天妇罗夹给了天羽优弥,然后收获了一个甜甜的笑容,有些满足地继续吃饭。
看完全程的尾白只
觉得自己虽然还没怎么吃饭,但是已经饱了。他露出死鱼眼,身体向前靠避开两人,小声地问:“话说,他们都这样了,居然没有在谈恋爱吗?”
就这种,不是谈恋爱过分了啊!要说幼驯染,他和阿治他们勉强也称得上是幼驯染,但是也从来没有过这样黏糊糊的,还把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放到另一个人的盘子里。就算是阿治阿侑这对亲的,双胞胎兄弟都有可能因为这种事吵起来!而他们呢,居然做得那么自然,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还有啊,每天接优弥上学,送他回家,训练累了没力气就背他,在包里放对方喜欢的零食怕他饿。就这样了!你们居然告诉我还是纯纯的幼驯染吗?!
尾白在心中怒吼:如果这都不是爱情,那伦太郎,你是什么级别的保父啊!!!
这一桌的人动作顿时僵住了,他们视线隐晦地瞥向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没有听懂的宫侑眨了眨眼睛,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问:“恋爱?谁要恋爱?阿兰前辈你想恋爱吗?!”
他眼睛一亮,露出八卦的神情就想向尾白打听情况,结果被面无表情地宫治用一块西兰花堵住了嘴巴。
“吃你的吧。”
——没眼见的笨蛋。
嘴被塞住的宫侑:“唔唔唔!”什么嘛!为什么我不可以知道!而且我不喜欢吃西兰花啊!
“唉,笨蛋真是没有烦恼呢。”尾白仰头叹了一口气,对着宫侑说:“真羡慕你啊阿侑。”
感觉自己有被点到的宫侑露出愤怒的眼神:可恶啊!为什么不说清楚!
宫治夹了一筷子米饭,眼眸垂下,声音平静地说:“他自己心里明白,我们都不要干预就好了,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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