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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鞋面上不断震颤翅膀的莹蓝色蝴蝶,轻喃出声,吐字不甚清楚,“发错了消息,觉得丢人。”
“你解释过是发错了人,我不会放在心上。”
贺尘晔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语气很是无奈。
盛怀宁撇了下嘴,“不是,没发错人。”
“什么?”贺尘晔敛眸,头压低了些。
盛怀宁一鼓作气,“我孤家寡人一个,没机会发那两个字。”
“哪两个字?”
她忽地抬头,知道面前的人是在故意使坏,却又不由自主地去顺着他的话,“就老公。”
最后一个字是温吞着从嗓子眼憋出来的。
贺尘晔毫不掩饰地弯了弯唇。
亲耳听到和亲眼看到实在太不同了,他觉得那羞赧的调子仿若是用羽毛拂过心口,比一些地道的吴侬软语还要软糯婉转。
他拿回领带,往马甲里塞的时候碰到了一丝残留的余温,拇指不自觉就停在了那里,“那请问盛小姐原本打算要发什么?”
盛怀宁没有着急说出来,而是跟他打起了商量,“那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贺尘晔小幅度点了下头。
她往前凑了一步,超越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反正抱都抱过了,便更坦然了。
“我感觉你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总有种超越年纪的老成和稳重。”
她忍不住笑出声,“我爹地和妈咪有时候都在会所嗨到半夜才回家,你却早睡早起,像是老干部。”
“这样不好吗?”
嗓音一如既往好听。
盛怀宁往门边挪了挪,借着从缝隙透出来的一点光,想看男人会不会因她的话而觉得不爽。
她多盯了会儿,才从细枝末节察觉到贺尘晔竟是认真在询问她。
沉吟几秒后,答:“也不是,这么好的睡眠,我羡慕都来不及。不过,你不觉得做什么都这么按部就班,好没乐趣。”
贺尘晔墨眸半垂,瞧她专注了些,毫不吝啬地点头迎合她的话,“你说得有道理。”
一时间,入户门外的侯梯厅,安静异常,空气中弥漫着鸢尾和岩蔷薇混合起来的复杂气味,让人不由自主地绷紧神经。
不知是不是空间密闭的原因,盛怀宁耸了下肩,抬起珠光宝气的双手轻蹭过颊边,滚烫到只能用深吸气来缓解。
她实在不解怎么面前的人跟着她一起沉默了。
沉默就算了,能不能挪开身子让她进屋呀,真的是要热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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