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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色墙砖,红艳的蔷薇,是定格在梦中最后的一幅画。
时庚在时氏站稳了脚跟之后,他就打探到了季知书的消息,总会在空闲的时候忍不住去注意他,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将这份寄托变成了私欲的爱。
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亲手将自己的伯父送进了监狱,他阴暗甚至可以不择手段,在时氏摸爬滚打的十几年,足以将他逼成一个疯子。
他破碎甚至憎恶着自己,唯独不想季知书恨他。
时庚有时会想要是能够当时就将季知书带到身边该有多好,他就不用遭受季家的那些伤害。
可惜年少的时庚护不住季知书,只会叫恶人撕成碎肉,他阻挡不住。
而现在的时庚想要得到季知书,他的权力就像是利刃,既想使用强硬的手段又不忍心伤害对方。
他的欲念还在不断的恶意滋长,时庚觉得自己是见不得光的。
就像是隐约间星火跳动的火山,总有一天喷薄而发,灼烧吞食人的皮骨。
可是他所爱的人就站在阳光下。
他该如何去拥抱住,抓住属于自己的希望?
时庚想了很多,他是一个胆小鬼,但是唯独没有想到对方会主动地奔向自己。
成长
季知书从来不觉得时庚是脆弱的。
时庚向来是实力强悍的野心家,给他的第一印象是强势的合约。
季知书面对时庚的时候,就已经带着一份特有地偏见。
但事实上他所能够了解到的时庚一是通过外界消息的传递,或者是对方展现出来的那一面,但那都不是真正的时庚。
人会将自己脆弱的一面给隐藏以来,就连季知书自己也不例外。
所以,他选择将时庚的某些行为当作是他保护自己的方式。
他想去爱时庚自然是爱他的所有。
季知书将这视作一场赌博,他想做一次赌徒,而时庚就是他最大的赌注。
他知道时庚在某些方面莫名地缺乏了一些自信,季知书会抽出自己的一半时间来陪着时庚,给他自己所能给予的安全感。
只要是对方空闲的时候,身边多半都会有季知书的身影,而时庚自己也喜闻乐见。
几乎没有人对于他们的亲密行为有什么意外,这是时庚默默所为,从时庚叫他踏进公司的那一刻起,就是一场早有预谋地昭示。
季知书喜欢画画,他由着水粉转向水彩和油画,时庚向来对于这些艺术品的东西并不是有感,但是季知书喜欢他就会去主动了解,他在东吾居建了一座画廊,长约二十米,上面有不少淘来的名画。
过去,时庚对于他表达爱意的方式往往是隐晦带着试探的,似乎坦诚关系之后,他就变得肆无忌惮大胆起来。
时庚总想着将最好的东西送到季知书的跟前。
“你想不想再见见罗山?”时庚忽地有一天这么问。
季知书先是一愣,然后有些傻里傻气地问道:“可以么?”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时庚很满意季知书露出惊喜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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