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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亭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姜舒觉得这波撩的很爽,给劲儿。
江老板是个明白人,看他的反应明显是懂他的意思,但他不接话,说明人家不是那么好撩的。
若是好撩,估计现在也没他什么事儿了。
“我叫姜舒,姜子牙的姜,舒适的舒。”他撑着下巴看着江亭的侧脸,极其认真。
“江亭。”江亭颔首。
“嗯,我知道。坦腹江亭暖,长吟野望时。江亭,江老板。”
江亭弹烟灰的手指蓦然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
坦腹江亭暖,长吟野望时。出自杜甫的《江亭》
一节烟灰掉在了吧台上。
酒吧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江亭的半个身体隐在暗处,侧脸的表情淡得心惊。
dj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台上下来,五彩鸡毛厕霸正在台上炫技,引得一片叫好声。
那边儿越是热闹,衬得姜舒他们这儿越是沉默。
姜舒一颗心往下沉,他好像说错话了。
莫名的直觉,他刚才的某句话或者某个字眼戳到了不该戳的点。
很多时候是这样,不熟的人聊天格外要注意把握分寸,这个分寸除了不该说出超出彼此熟稔度的话外,还要防止触到别人不愿被人碰触的私密。
姜舒呼出一口气,正想说点什么挽救一下,江亭已经很自然地勾过一旁的烟灰缸,弹了弹烟蒂,捏着烟头猛地吸了口,然后碾熄。
“嗯。”
姜舒都要庆幸自己耳力过人,不然真就错过这颗速效救心丸了。
“是那个‘江亭。”江老板居然还补了一句,搞得他先前的片刻失神好像是姜舒的错觉。
江亭又摸了根烟出来。
姜舒发现江老板常用的夹烟姿势有两种,一种是食指与中指夹烟的普遍手法,另一种是用食指与拇指捏着烟。前者没什么好说的大部分人都这样,后者显得男人味儿更足,但看着心情也相对没那么愉悦放松,比较沉重。
就比如他现在。
姜舒非常惊讶自己居然会观察地那么仔细,还从一个平常得不能在平常的动作里品出沉重和压抑来。
他从未对任何一件事,任何一个人这么细致和上心过。
还没自我怀疑出个什么来,他就见到一位穿着火红贴身短裙的女人姿态柔美地走了过来,整个人红彤彤地往吧台那一杵,红色的指甲勾住烟灰缸一拉,就开始冲江老板眨眼,“亭哥,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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