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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夏侯虞自始至终低着头,不再看向楚祯。
“怎么办……”
楚祯第一次流露出无助的语气,夏侯虞猛地抬头。
自从落红复发开始,楚祯从未在夏侯虞面前表现过害怕,甚至问夏侯虞他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净舟,我好像在遗忘你……我不要……我不要不记得你!求你,净舟,求你……杀了我……”
我宁愿此刻就死去,也不愿忘记与你相识后的一点一滴。
作者有话说: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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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风云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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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忘
长安的气候春秋干热,夏季潮湿,冬季干冷。
十一岁那年,刚回长安的楚祯便对小七曾说,长安养贵人不养闲人。
那时的小七不解地问:“少爷不就是贵人?”
楚祯轻笑摇头,未解答小七。如今倒是只剩他这个闲人活着。
自从楚祯开始真正慢慢失去记忆开始,他的身边便再没了夏侯虞的身影。
唯独在他眼前晃的,不是视他如心头肉的父亲,也不是岑姨娘或是楚祺。是那个曾经“背叛”了他的夏侯般。
细思,若夏侯虞未真正离他而去,如今能托付的,确实也只有夏侯般一人。
过去二十年,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幼时玩伴,脸上没了曾经的笑容,令楚祯好不习惯。
虽然他的记忆失去了七七八八,但面前的人姓甚名谁,却也还有模糊的印象。
“喂!外面可下雪了?”楚祯问道。
“嗯,下了。”夏侯般的声音闷闷的。
楚祯嗅了嗅鼻子,猛吸了一口。
“下的看来还挺大,好凉。”说罢,楚祯咯咯笑。
夏侯般未再应声,坐在床边向外看。
外面的雪下的很大,鹅毛大的雪片哗啦啦飘下,不用闻的,也能看见雪下的有多大。
夏侯般回头,看向躺在床上,不忘翘着二郎腿的楚祯,不由得想到了曾在乐怡船的楚祯,也是这般的恣意潇洒。
那时的潇洒,是对自己将死命运的堕落,如今的洒脱,却是对身边人的最后宽慰。
夏侯般不自觉,吸了吸鼻子。
“哎?你染了风寒?”
“没。”夏侯般连忙否认。
“你说……”楚祯蹙起了眉,“托你照顾我的那人叫什么来着?”
“虞净舟。”
这是夏侯般今日第十二次回答楚祯这个问题。
“对对,姓虞。”
“你……”夏侯般犹犹豫豫,终还是问出了口,“你可还记得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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