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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呆愣在原地，牵着我的手下意识松开。

他吸了几口气，有些费力地眨眼。

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

林景说话语无伦次。

他说系统，说灵魂，说他的梦。

但我彻底明白了。

他和系统做了一个交易。

林景居然用阿景一半的灵魂换回我的身体！

我闭上眼，让保安把他赶出去。

一直到晚上，画展的人都走了。

助理在门口接我。

我以为林景已经走了，但他不知道又从哪里冲出来。

霓虹灯下，林景的脸色却更灰白了。

助理把他拦下。

「我为你付出了一半的灵魂，你为什么还不能原谅我？」

林景很生气。

我站在打开车门的车边。

车内暖气吹出来，我却觉得冷极了。

「就是因为这样，我更加不会原谅你。」

林景一个踉跄，怒气全无，突然看起来很卑微。

我冷笑。

「要我原谅你，也行。」

在林景期盼的目光里，我取下手腕的镯子，用力扔进旁边的人工湖。

「捞起来，就一笔勾销。」

林景想也不想就跳下人工湖。

就像之前的我一样。

月色里，他在水下费力摸索，满身泥泞。

一直到有保安听到动静，手电筒打在他脸上。

「大晚上你干嘛呢！」保安看他就像看精神病。

林景全身湿漉漉，像一个水鬼。

但他还在笑。

「我女朋友的镯子掉下来了，她，她还在等我......」

正说着，他就捞到了。

林景举起碎掉的玉镯，转过身。

可我哪还会等他呢。

他像个雕塑，举着碎裂的镯子静止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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