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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泽野继续上楼,没多看楚叶一眼。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鼓起的勇气,一下子全都散了。楚叶站在客厅中央,双肩下弯内扣,再次堕入无止无尽的黑暗里。
他就这样站着,直到骆泽野在楼上叫他。
“上来。”
语气一如往常的冷酷。
楚叶下意识碰了一下自己包扎好的伤处,深吸一口气,上楼。
卧室里,骆泽野靠在大床的软靠上。
湛蓝色的浴袍松松套在身上,前襟敞开,露出胸腹硬挺的线条。
长腿从浴袍下摆延伸出来,自然交叠在一起,刀削的膝头和腿部隆起的肌肉展露在空气中,忄生张力拉满。
骆泽野闭着眼睛,薄唇轻启:“过来。”
楚叶捏了捏睡衣下摆,向床边走近。
“洗了吗?”骆泽野睁眼看他。
“洗了。”
“上衣脱了。”
语毕,视线停在楚叶痕迹斑斑的颈部,平静的眼波酝酿着情绪。
楚叶咬了咬唇内软肉,他知道,不听话,后果更惨。
于是,手指僵硬地去解睡衣扣子。
丝质上衣滑过肩膀、手臂,然后被楚叶轻轻放在床上。
“坐过来。”骆泽野盯着他的上身,眼波微微闪动。
楚叶身体紧绷,顺从地挪步,在他身边的床榻坐了下来。
“痛不痛?”
骆泽野伸手,指腹轻轻摩挲他身前,一左一右贴着的两块纱布。
有些恼自己下嘴重了,没忍住又让他见了血。
“嗯。”楚叶应了一声。
比痛更折磨人的,是羞耻感。
一个男人,伤在这种地方,自尊的摧毁远比肉体的伤痛更不堪忍受。
“乖一点,就不用受苦。”骆泽野的手指从纱布上移开。
“骆总,我有话,想跟你说。”
他想把三年前的迫不得已坦露给骆泽野听,再由他决定原不原谅自己。
“除了叫,我什么都不想听。”
骆泽野掐住他的后颈,将人押到面前,薄唇重重压上去,堵住那张倔强的小嘴
大概是真累了,这次骆泽野没有折腾太久,长吻之后就搂着人睡觉。
楚叶躺在肌肉健硕的臂弯里,双目圆睁,一点睡意也无。
三年前的不得已、楚苗来京北、后天出南海,一堆事把他的脑袋堆得乱哄哄。
关于三年前,他一定要找机会跟骆泽野坦白,他们之间的相处,不能一直这样恶劣。
还有楚苗,明早给她打电话,问问她急匆匆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后天去南海出差,简特助给他了酒店预定信息,他和骆泽野,被安排住一间套房。
想到这里,楚叶将头往臂弯深处埋了埋。他们乱七八糟的关系,简特助都清楚。
可他自己却不清楚,他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翌日一早,骆泽野又是比楚叶早起忙工作。
不同的是,他不让楚叶先出门,而是亲自驾车,载楚叶一起去上班。
“怎么,不让司机过来?”楚叶坐在副驾,奇怪他怎么自己开车了。
“昨晚才在前座跟你亲热,不能再让别人坐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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