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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了一会,天赐突然问他:“叔叔,我爸比他怎么了?他为什么不来看我,这里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都好好,可是我有点想他。”
周聿怀哑口无言。他不知道文玦对天赐做过什么,里面到底有几分真感情有几分又是为了营造人设。
周聿怀做不到当着天赐的面说文玦是个坏人,可是他可能必须这么做。
周聿怀抱住天赐,揉了揉他的脑袋,他好像比之前胖了一些,抱起来没那么硌手了:“爸比他……他很忙,他……”
天赐也抱住了周聿怀,说着与他年龄不符的话:“叔叔,我代表我爸比和你说对不起,爸比他生了很严重的病,才会那样的,你不要怪他好不好?”
这不是怪不怪的问题,这是犯罪了。
“我不怪他,可是警察叔叔会惩罚他。”周聿怀斟酌了很久,换了一套说辞。
天赐听到这话,低下头,懂事地点点头:“我知道了,爸比犯错了,就要受惩罚是吗?”
“是的。”周聿怀很轻很轻地说话,“叔叔现在需要你告诉叔叔,你爸比对你做过什么。”
周聿怀说这话的时候很轻很轻,但是他却感觉是拿着刀,一点点逼迫天赐说出来。
天赐咽了咽口水,陷入很深的回忆,大大的眼睛空洞而呆滞。周聿怀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下一刻,天赐就惊恐地尖叫起来。
“啊——!”天赐抱头鼠窜,往周聿怀怀里钻去。
周聿怀惊慌失措,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上一秒天赐还像个小大人一样说话,下一秒就发出尖锐的叫声。
一直在门口的文柏很快就叫来了医生,经过漫长又繁琐的安抚后,天赐安静地睡着了,躺在房间里的小床上,和正常孩子没有任何区别。
医生告诉他们,现在不是询问的最好时机,天赐的状态时好时坏,而且他之前多次服用过安眠药之类的药物,对身体产生了很大的伤害。
周聿怀听着医生的话,心里难过极了,文玦对天赐的伤害真的太大了。他心疼地揉了揉天赐的头发,最后在医生的建议下,离开了房间。
周聿怀有些自责,文柏揽住他的肩膀,安抚了一会:“没事,没有天赐的指控我们也可以胜诉,一定会把他送进监狱的。”
周聿怀情绪低落,却还是相信文柏:“好,我相信正义不会缺席。”
……
未来几天,周聿怀每天都来医院看望天赐,还带小汤圆来。两人也有好久没见了,见面时说了好多好多话。
本以为拿不到文玦虐待天赐的直接证据,直到有一天余家骏突然打电话给周聿怀,告诉他他发现了一段视频,关于文玦和天赐的。
视频很快就传了过来,周聿怀和文柏一起看着视频。
这是在车上的视频。
周聿怀一眼就知道这是那天天赐掉下水里去,文玦将天赐抱到车上的视频。
视频里,文玦很粗暴地将天赐的湿衣服剥下来,天赐一直在哭,抹着眼泪,文玦很没有耐心,他瞪着天赐,勒令天赐不准哭,可是天赐却越哭越厉害,然后就是文玦用力掐着天赐,他又开始摸口袋,掏出一瓶药打开,全倒到手上,他用力地捏开天赐的嘴巴,一股脑全灌了进去,又打开车上的矿泉水,给天赐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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