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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此,叶任生下意识垂首,随即不甚在意地起箸夹菜,“不必,只是皮外伤,敷过药已无大碍,只待化瘀消褪。”
说起伤势,叶任生想起在京时发生的事,便将与解厦等人所历经的曲折一一道与父亲。
叶怀清听罢默然未语,指尖轻敲着卷脊,片刻后说道:“锲达等异族乃是几朝结成的硬痂,如今虽势微不足道,但到底非我族类,饥虎不可为邻,你可曾想过,倘若他当真前来,你该如何为其套上枷镣,使其安心为我所用?”
“他若真来,那便不该是我去忧心,而是他该思虑如何尽快学会食我所食,踏我所行。”
叶任生撇手,“父亲不必挂心此事,我自然明白不可引狼入室之理,他等异族蛮野飞扬,吾辈威名惮赫千里,当今世道早已不是刀剑之下论英雄,豺豹再凶终究只是兽物,想填饱肚子,也须得学会伏低摇尾。”
“话不可太满,心不可过宽,处世行商,当谦逊诚勉,”叶怀清眉头微蹙,执起书卷敲向叶任生曲翘的右腿,“谦受益,满招损,虚心万事能成,自满十事九空。”
叶任生吃痛收腿,讪笑着,“知晓的,知晓的,从小念叨,您口舌不累,我耳朵都生茧子了。”
满碗的鱼汤见了底,叶任生没忍住,悄悄再添一勺,叶家老爷睨了她颈项一眼,当做了没看见。
虽是商贾世家,可行的规矩却全然是不输书香门第,叶氏一族,特别是长房一脉的规矩,于晟州众商之中,也是名声在外的。
叶任生自小在如此教导之下若榫卯相嵌地茁壮而成,却也仍抵挡不住地,生出自己的恣意脾性来。三代人的以假乱真,于规矩之中辟规矩,俨然注定着此番景象今日的繁茂。
叶怀清时常为“独子”的青出于蓝而欣慰,却也时常为其掩藏在谦逊表象之下的不可一世而忧怀,女儿家的千娇百媚在其身上分毫不见,有的竟全然是锋棱利角,看似影绰隐约,实则分明太过。
“韵清阁的事,可有线索了?”
陡然提起此事,叶任生有些猝不及防,唇齿凝滞须臾,遂又面不改色地摇头,“没有。”
叶怀清眉间染上忧虑,“你离开这几日,我遣人四处打探过,但毫无头绪,且晟州满城也是风声悄无。思来想去,此人若非出自外乡别地,便必然有所图谋,此事不解,我心头总是不安百分。”
此地也好,他乡也罢,即有所图,终要与她当面锣对面鼓,此时阒然无声,便是对方也仍未做好打算。倒并非叶任生自负心宽,只是如今敌在暗处,若不想沦为刀俎之下的鱼肉,按兵不动,方为上策。
入夜的栀子伴着槐香游荡在院落四处,叶任生夹过一颗晶莹的虾仁,想起方才回府前于惠仁堂所见所闻,便将蒻青果一事详说给了父亲。
叶怀清闻声有些讶然,从前倒未曾想过这般回收蒻青果之事,毕竟利小而繁琐。倘若当真能寻得妙法,自然是善事一件。
“只是,涑江之下,南境地界,商户杂众,江州地处西南,五户一伍,数伍为族,天高地远,饶是京都也难说诸事皆达,晟州商队向来与之能言则言,否则河井不犯,倘若贸然前去,十之八九行不通。”
叶任生倒并未全然地持否,“与西北相较而言,走西南的商队近年算得上坦顺,为族为伍不过都是在商言商,利益当头,无不可谈之说。”
“父子”二人就此事磋商几回后,叶任生停箸,将碗中剩余鱼汤吃净,起身漱口洁手后,与叶家老爷行礼告了退。
时过饭后,虽时候较寻常稍晚,但夜色并未浓深,叶任生举头望着天际繁杂碎星,唇边感叹着明日是个好天气,心头却没来由的闷堵,提不起多少欢欣。
父亲的愁虑并非全然不入她的心,韵清阁之事一日不解,便总是梭悬在颅顶的暗箭,纵使如何将那不动声色紧揣于怀,每每想起,也还是会后颈一凉。
这般想着,叶任生便再度踏出府门,携着六锣一道去往了韵清阁。
韵清阁虽不及庙会之夜那般人涌如潮漫堤,但到底是晟州乃至四方闻名的盛地,香纱红笼,丝竹袅袅,繁华热闹,纸醉金迷。
想来是赶巧了,今夜阁内香池边上,五六雅士墨客醉酒当歌,提笔挥毫,浩浩汤汤。
众人皆围香池凫趋雀跃,正遂了叶任生不事声张的愿。
她悄然行至二楼,于一处视野开阔却不甚起眼的廊角落座,巡着往来飘飘然不知所以的醉客行人来回打量。
香池边上呼声不断,叶任生隐隐自人群中瞧见一二墨客掉入池中,激起水花四溅,舀起层层波浪,欢笑爽朗,好不畅快。
不知怎的,她忽的想起了那西池画舫之上,于群姬之中欢腾起舞的徐徊。
只觉得,如若他在,这香池热闹,定要再盎然三分。
作者有话说:
谦受益,满招损。——《尚书》
虚心万事能成,自满十事九空。——《三国志》
七日为限
◎将那风月场所当做家的登徒子◎
那夜悄探韵清阁收获甚微,往来行客除却城中早已熟稔之面孔,便是遍游五湖的商贾旅人,叶任生潜伏了一个多时辰,几无遗漏地将彼时出入者打量了个遍,每一张映入眼帘的面庞与身形,皆被其捻搓为饵,抛入记忆的汪洋,试图牵出蛛丝马迹,将那匿藏其中的始作俑者揪出来,然而却一无所获。
打道回府时已是夜深星狂,出了梅兰两街,四下骤然静寂,直至行到长街岔口,她才恍然回神,如此热闹非凡的场合,竟全然不见那恋酒迷花的林啸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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