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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第3页）

明明以前母亲看他破不顺眼来着。

吃过早饭，我和陆凌浩在街口分别。

我要赶着去开摊，他则要去县衙处理公务。

今天来买鱼的客人不多，我坐在摊子旁无聊地抠着围裙。

宋茗突然出现，拿出一个钱袋给我。

「打开看看。」

里面是几张银票，和一叠借据。正是当年我给陆凌浩母亲买药，他记下的。

「凌浩和我说过，他亏欠一个人，我想这个人是你吧。」

我讶然，「亏欠，我？」

「对，当年有你相助，他才有钱给娘亲买药看病，他心里一直念着这个恩情。」

「江青宁，从你写下休书那刻起，你们之间就已成为过去了。」

「如今，将所欠银两还给你，你们俩就互不相欠了。」

互不相欠，看到这四个字，我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了起来。

重逢以来的种种，都只是偿还。

也对，他不喜欢亏欠别人。

我在他心里，只是过去的一个债主，仅此而已。

当初，他也是这般心情接受我的馈赠。

如今，不过是我们对换身份，仅此而已。

我又有什么资格怪他呢？

黄昏的路，总是那么长。

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家的，也不知道陆凌浩等了多久。

看着他，我突然觉得好累。

我无视他满脸希冀，只是默默越过他开门关门。

只是，门没有完全关上，因为他伸手挡住了。

「江青宁，你怎么了？」

「陆凌浩，你欠我的已经还清了，以后别来找我了。」

他慌乱又无措，不解地看着我，「你在说什么？」

「难道，你又想离开？」

我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悲伤，「陆凌浩，放过我吧。」

我将门关上，也隔绝了他望过来的目光。

第二天早上，母亲告诉我。

昨天夜里下雨了，陆凌浩在外头站了一夜，拂晓才离去。

他依旧雷打不动，像点卯一样日日来我摊上。

然而今日他没来，我心里又有些失落。

宋茗却气势汹汹地找上我。

「江青宁，你要害他到几时？」

13

陆凌浩在大街上和牛二打起来了。

牛二自从被宋茗打了之后，终日无所事事，心里又对其怨恨在心。

可他不敢惹宋茗和陆凌浩，就开始污蔑我。

这天他在酒肆喝酒，「那市井卖鱼的就是当年的江家小姐，想当年江家多风光，那江家小姐眼高于顶。可我牛二，就略施小计，她就巴巴地出来在破庙与我相会，那脸蛋真真是好看，那肌肤嫩得能掐出水来。如今不也是个卖鱼的，家里还有个生了病的老娘，我给她几两银子，她还不眼巴巴送上门来。」

余下的话极尽侮辱，在场的人脸色都有些讪讪。

陆凌浩抄起一坛子酒，砰的一下砸在牛二脑袋上，新仇旧恨一起算。

牛二也不是白吃饭的，二人就扭打在一处，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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