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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第8章

08

自那之后，我每日都会把女婴汤在外熬好再端给阿娘喝。

阿娘问我女婴是从哪里搞来的。

“隔壁村的王婆娘生了个女儿，先天不足生下来就咽气了，从她那儿买的。”

她没多想。

女婴没吃几天便没了，正逢周日，阿娘又命我去镇上的卫生所看看。

经过一处小溪时，我看见有几个男孩正在河边试穿裙子和假发。

我走近，默默的站在他们身后。

他们吓了一跳，慌乱的把假发给摘下来，裙子藏在身后，支支吾吾地说：“老师，我们，我们就是想试试，没人会发现的。”

我淡淡道：“老师不是说过不允许在人多的地方打扮成这样吗？快把裙子和假发烧掉，别让别人看见。”

几个男孩乖乖的烧掉，随后便走开了。

我转过身，发现一个男人正好目睹了这一切。

......

阿娘又过了一段没女婴汤的日子，她终于熬不住，把注意打到我身上。

她为了找了个新的丈夫，想让我生下女婴来供她使用。

“阿娘，我生不出来的，你关我那半年每日都找男人来我房里，我从来就没怀上过。”我故意用这话来打消她的念头。

可她却不知道，半年内我怀过五次孕。

但每次我都吃药打掉，让她以为我不能怀孕。

阿娘又细细数了下媒人给的礼金：“你别说没有用的，肯定是那些男人不行，不是你的原因。这次阿娘给你找的丈夫是个归乡的大学生，你可要好好跟着人家，我给你的汤药也要按时喝，只有喝了才能生出女婴来。”

她一找不到女婴时，便会把注意打到我肚子上。

既然她让我嫁，那我就嫁。

但我不会为她生下任何一个女婴。

出嫁前夕，方天赐偷偷潜进婚房，抱着我哭了很久。

哭哭啼啼的很像女孩。

我摸摸他的后脑勺，安慰他：“天赐别哭，阿姐就算嫁出去，依然会在小学教书的，你每天都可以见到阿姐。”

“还有我柜子里那些裙子都留给你做念想。”

方天赐眼眶通红：“阿姐，你别嫁人，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阿娘管这叫姐弟情深，她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时机，趁着晚上为我穿好嫁衣送到那户人家。

没有婚礼，更没有宴席。

我坐在床上，红盖头垂在眼前，正等着我的新郎官在挑盖头。

至于为什么晚上把我送来，只因为我是二婚，不光彩。

有人要我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听到一阵关门声，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的丈夫。

“还装呢？屋里没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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