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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景曜带许晏清过来,只是想让别人知道他身边有人了而已。
可不是让许晏清过来受人欺辱。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许晏清,却是看见着令他怒不可遏的一幕,他原本打架就凶,这次更是下的死手,要不是章常今天跳出来,他都差点忘了之前对方在夜色灌许晏清半瓶酒。
“砰”的一声,红酒随着血渍一起从脸颊滑落,章常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柏……柏总,您这是……”
他的手摸了一下自已的脑袋,染上了鲜红的血。
四下站的人不少,都被柏景曜的举动惊愕到了。
柏景曜面色冷冽地说,“你绊倒服务生,把酒泼在了我的人身上,我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柏景曜这话一出,似乎局面变得明朗起来。
高档酒会的服务生,怎么可能连基本的职业素养都没有,将一盘调好的鸡尾酒都端不稳,而地面铺着平坦的地毯,附近也没有遮挡物。
却原来是被人绊倒的。
风向变得很快,周围不少人都将目光看向了章常。
“怎么还做出这种事,真是让人无妄之灾。”
“其实柏总带过来的这个人,也没犯什么大错,章总这种行为过分了。”
……
章常还试图狡辩,说,“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柏景曜朝他走近,目光狠戾地盯着他说,“你当我瞎,还是当我是傻子?需要调监控吗?”
“……”这种公众性质的酒会,自然都是有监控的,章常原以为这不过是件小事,而许晏清只是夜色里一个微不足道的给人陪酒的,这种人如蝼蚁般下贱,正因如此,他才会愈发气焰嚣张。
柏景曜说,“你忘了章家是怎么发家的了?再继续污蔑我的人,我不介意帮你想起来。”
章常几乎是诧异,柏景曜居然会这种人做到如此地步,但眼下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矛头,他不情不愿对许晏清说,“……对不起,我喝多了犯浑,这次是我不对。”
柏景曜问一旁的许晏清,“接受他道歉吗?”
“……”许晏清身上沾了酒渍,粘腻不适极了,他不想再继续沦陷在舆论漩涡里,低声说,“什么时候能走?”
今天闹这么一出,柏景曜也没多少兴致了。
他对章常说,“再有下次,你也不介意因为公司账户的问题,坐几年牢吧?”
“……”这话给章常说得脸色发白,他家的产业并非完全都被洗白了,还涉及了一些灰色产业链,他都不清楚,柏景曜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气温逐渐炎热,全身湿答答地回家肯定不好受。
柏景曜让助理快速买了一套便衣过来,给许晏清更换。
酒店的套房很大,许晏清有点洁癖,受不得这一身脏污,他在浴室内冲洗了一番,随后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把衣服放在门口就行了。”许晏清说,来人也没出声,他便以为是柏景曜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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