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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封宴的动作顿住,那双诡谲的双眸闪过一丝怀念。
从前,他们很是要好。
他的小鸢儿时常跟此刻一样,笑着叫他。
“小鸢儿……”他俯下身轻轻搂着,声音缱绻如水:“别怕,我在这。”
沈时鸢感觉浑身置身于云端一样,背后空无一物,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你骗人!”她呢喃着,嗓子包裹着不易察觉的脆弱:“当年,你也是这样说的。”
“可你抛弃了我……把我一个人丢在老家,我去找你的时候,被褥都凉了。”
季封宴难得把态度放软,轻声哄着她:“我没有。”
当年,他们初次相遇是在沈时鸢的老家——扬州。
在扬州祖宅的后院见到彼此。
一个是养在深闺的娇娇小姐,一个只是个身份低贱、性命垂危的小太监。
是她救了他。
彼时,谁也不会想到五年后的两人会亲密到耳鬓厮磨。
“你承不承认?不承认我闹了!”
他看着怀里的小狐狸不安分地乱动起来,面若桃花的唇如蜻蜓点水般掠过耳畔。
喉结滑动着,可以更进一步的时候,季封宴却主动松开她。
还没到那个时候。
以后,会让她都还来的……
一阵凉意袭来,沈时鸢打了个寒颤,意识渐渐回归。
不远处放置一块铜镜,映照着两人春意盎然的脸颊。
沈时鸢咬着舌尖,竭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否则——羞耻感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她是失心疯了吗?
竟然、竟然饥渴成这样了吗?
古话说得好,同情男人就是不幸的开始!
这句话——她深以为然!
“咳咳,这天有点热。”
沈时鸢装作无意拢了拢半褪的衣裳,正襟危坐在离季封宴最远的地方,迅速撇开话题。
季封宴在一旁看着也不拆穿,唇角微微上扬,扯出一道漫不经心地笑:“本座也有相同的感觉。”
他慢悠悠地转过身,肩上那一抹红痕落在沈时鸢眼里,显得是那么刺眼。
沈时鸢倏然闭上眼——那是她激动时的“杰作”。
她的心重重颤抖了几下,思考着怎么才能把这只妖孽彻底闭上嘴。
这个念头想了一瞬,沈时鸢把心咽了下去,心中无奈,她是怎么沦落到想出这种办法的。
“千岁爷,事儿办好了。”
都察侍卫的禀报打断两人之间纠缠不清的氛围。
季封宴拿起沈时鸢方才用过的酒杯,将自己的覆盖上去。
沈时鸢的心底一沉。
有什么事似乎被她忽略了。
她朝底下一看,赌局已经结束,诸位宾客都散去,只剩掌柜在收拾残局。
这下一切明了。
沈时鸢倏然开口:“千岁爷是专门来保下傅之寒和宋妤澄?”
季封宴放下手中的酒杯:“傅之寒打赌输了,欠凌广的三十万两黄金由千岁府赔。”
“至于你暗中准备的人,都察院的人只是把他扣住,等会送到将军府。”
沈时鸢很久没有这种被气笑的念头。
好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今日她来这儿,伪装出凌广和傅之寒结仇下死手的假象。
沈时鸢命燕梁躲在侯府必经的地方埋伏。
除了夺取香方,沈时鸢势必要让傅之寒留下点惨痛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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