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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不是说透透气吗？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

段秉谦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乔听晚语气平静地回应着，“找我有事吗？”

段秉谦一愣，仿佛被施了咒法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从前的乔听晚从来不会这么平静地和他说话，他仔细盯着乔听晚的眼睛，试图找到什么。

可惜失败了。

他艰难地咽了下口水，“乔乔，你怎么了？是不是姜心妍过来你不开心了，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过来，看你没拒绝就让她和我们一起泡温泉了，如果你不开心可以跟我说啊，我让她走就是了。”

乔听晚缓缓勾起嘴角，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曾经段秉谦最护着她的时候，哪怕姜心妍的手蹭到了他的衣袖，他都会皱着眉头将衣服丢掉。

然后用警告的语气告诉姜心妍，“我很讨厌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那时的段秉谦会和她站在同一战线上，她讨厌的人和事，他都避之不及。

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乔听晚平淡开口，“没有不开心，毕竟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关系总不能一直这么僵着，你说对吧。”

段秉谦眼里闪过一抹诧异的神色，随后转瞬即逝。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乔乔，你到底怎么了？这是你内心真正的想法吗？”

乔听晚不愿意再和他多做纠缠，随意摆了摆手，“是我真正的想法，我们回家吧，我累了。”

“好，我们回家。”

段秉谦紧紧握着乔听晚的手，生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不见。

回家后，段秉谦贴心地为乔听晚拿出睡衣。

“乔乔，这是我新给你买的蚕丝睡衣，你试试看喜不喜欢。”

乔听晚看着这套价值十万的睡衣，内心却毫无波澜。

“放在那吧，我一会儿穿。”

说完，乔听晚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响起的哗啦啦水流声，段秉谦觉得心烦意乱，想了想，他拨通了姜心妍的电话。

“刚才你没有和乔乔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没有啊，我能说什么嘛，你居然怀疑我，我不开心了。”

听姜心妍撒娇，段秉谦的语调顿时软了下来，“没有怀疑你，只是问问。”

姜心妍娇俏地哼了一声，“怎么？是不是乔听晚心情不好，你就跑过来质问我了？女人嘛，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

挂断电话后，段秉谦才稍微放下心来，他就知道，乔听晚不会无缘无故心情不好，原来是要来生理期了。

乔听晚从浴室出来后，没有看段秉谦，直接回到卧室躺下。

段秉谦抿了抿唇，也跟了进去。

他蹑手蹑脚地从背后抱住乔听晚，“乔乔，我们很久没来了，不如......”

乔听晚强忍着作呕的冲动，拨开了段秉谦的手，“我身体不舒服，想睡了。”

段秉谦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当乔听晚昏昏沉沉睡去的时候，听到了段秉谦悄悄打电话的声音。

“我现在就过去，你穿上那套制服等我，今天吃了药吧，我不想戴，不舒服。”

段秉谦轻声关上了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乔听晚站在阳台上，目光淡漠地盯着段秉谦离去的背影。

果然，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小说《她当像鸟飞远山》4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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