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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见。
“表弟这身衣裳是?”谢渊不解地打量。
看着面前这张扬的马车,再低头看这为了隐蔽而穿的衣服。
叶锦苏属实无奈:“个人喜好,表兄莫管。”
谢渊腿脚不好,痊愈还得有时日才可。
此时要前往城郊,若非乘坐马车,难不成要让叶锦苏背着去吗?
她才不愿当这等的冤大头。
老老实实跟着谢渊的马车赶赴城郊。
直到抵达地点才嘱咐车夫赶着车躲起来,她对谢渊说,这是谨防再生事端。
转眼已到酉时二刻。
躲在树后的叶锦苏探出头,不禁抱怨道:“怎么不见人?”
“或是路上误了时辰,再等等。”
满不在意往树干上一靠,谢渊不想表现得如叶锦苏一般心急。
叶锦苏不爽谢渊怼自己的话撇了撇嘴角,放弃回怼,认命似地背对背坐下
又等了半个时辰。
荒无人烟的郊外,又冷又饿的两人,情绪都变得焦灼
本以为只是匆匆见一面,根本没有带干粮和吃食,只能任由肚子咕咕叫。
“莫不是被诓了。”谢渊忍着饿,自言自语道。
叶锦苏顿时转头,饶有兴致看着谢渊:
“表兄不是说或许是人家路上误了时辰,等等便是吗?”
谢渊知道她这话是有意挖苦,只好举双手投降。
“我不过随口说了这一句,表弟还真是得理不饶人,如此还等吗?”
这才是要紧的抉择,等还是不等。
为难的问题摆在面前,叶锦苏只觉得头疼,绕挠头道:
“来都来了,等!”
但。
仅仅再等了少顷,叶锦苏那饥肠辘辘的肚子开始不停地叫嚣,饿得眼冒金星。
她起身开始往地上看,仔仔细细打量着面前的荒草。
谢渊不明白这是何意,默默等待她接下来的动作。
确认了一处位置。
叶锦苏蹲下身子以手为器,不嫌埋汰开始刨土,很快整理出许多白色的根茎。
这是草根?谢渊不明所以。
眼睁睁看着她拿到小水洼里清洗摆动,紧接着放在嘴里嚼了嚼,就此咽下。
“你吃了?”
惊异里带着难以置信,谢渊向叶锦苏确认。
叶锦苏狡黠一笑,又扔了一根到嘴里:“表兄要试试?味道不错。”
谢渊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吃,为兄岂是野蛮人。”
在他偏头的瞬间,叶锦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里的草根塞到了谢渊的嘴里。
“尝尝嘛!”
东西已进了嘴,回过神的谢渊要吐。
“你……”
他愤怒地看向叶锦苏,但舌头碰到根茎的一刹那,却尝到了甜味。
此物非但没有预想中难以下咽,细细咀嚼,竟还有草本的清香和甘甜。
咽下嘴里的草根,谢渊认真问叶锦苏:
“这是何物?味道竟如甘蔗。”
“这便说明了表兄没见识。”
叶锦苏故弄玄虚地咳嗽两声,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
“翻白草根能直接食用,行军路上若是少了它,只怕得饿死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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