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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澈心中一动,随手折下窗台上吊兰的一根花茎藤蔓,三两下就将其编成了一圈花环。
桃杳看着窗外的繁星,陆澈看着她的侧脸。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得身上痒丝丝的。
正是春天,一吹风,柳絮便漫天飘扬,满地都是。从前在大漠,他们从未见过漫天飞絮的景象,只有偶尔跟着商队偷偷混到关外,才能见到关外的柳树。
年少不知愁,那时他们还很小很小,只记得关外那些中原人时常在临别时折柳送别,他们口中还唱道:“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那时的他们,尚且还听不懂这诗句里的意思,只觉得折柳送别这一仪式好玩稀奇,是在大漠里从来没有见过的。
所以儿时的他们也会跟着效仿中原人,折下一段柔软的柳枝送给彼此——不过他们不为送别,只是想将好玩稀奇之物送给对方,分享喜悦。
一晃过去这么多年,他们都已长大成人,不再是曾经那两个满地滚泥玩沙的小屁孩,都已经有了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有了自己想要追求的人生。
陆澈心中分外感慨。此时晚风轻轻地吹动着桃杳的头,屋内昏黄的烛光,将她侧脸弧线勾勒得愈美丽。
他手里捏着吊兰花藤缠成的花环,心里忽然又冒出那一句诗,想着想着,便不由自主地从口中念了出来。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桃杳勾唇轻笑,漫不经心地说道:“陆澈,你这样子我好不习惯,好端端的突然装什么文化人啊?”
说话间,桃杳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一转头,蓦地对上陆澈专注的眼神。
陆澈双手捧着那吊兰花环,将花环轻轻地放在桃杳的上,就像许多年前那样。
桃杳怔愣着看着陆澈,她似乎从来没见过陆澈的脸上有如此温柔的神情。
他双眸是深绿色,藏在长长的刘海下面,就好像躲在暗处里的狼。她对他说过,他把这些碍事的刘海掀起来,露出额头才最好看。
所以他此刻也将自己额前的那些碎刘海全部拢到额顶上去,露出光洁好看的额头。
“阿诺。”
陆澈呼唤这个名字,将花环扣紧桃杳的头,手指还不舍离去,在她柔软乌黑的丝之间流连忘返。
“阿诺,阿诺……”
他一遍又一遍呼唤她,用他最熟悉最亲昵的昵称。可是桃杳却不知该如何应答,她愣愣地看着他,疑心他是不是喝醉了。
可是他明明酒量还不错,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醉倒了?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丝,耳垂,下颌线……这些举动,是越界的,他心里明白,他不该这么做。
可是分明在许多年前,他们毫无忌惮地在大漠的夜晚里相拥取暖,捧着彼此的脸庞,为彼此梳头,这些这些,他早就已经拥有过。
那个时候,他那么不费力气地就拥有了她的全部美好,可是为什么,现在想重新拾回那些美好,却已经没有资格了呢?
兴许真的是喝酒上了头,可是陆澈分明又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桃杳惶然无措的神情映在他的眼帘中央,她就像一朵初绽的蓓蕾,大漠里独一无二的开在悬崖峭壁上的花朵。
如今他翻山越岭,终于站在了她的面前。
陆澈无数次告诉自己,自己的人生就是这样了,是一个死局,不要妄图去改变什么。可是每当碰上桃杳的时候,他又总是抑制不住自己回想起过往的那些美好,那些消逝的总又可以在她无邪的眸光中重新映现。
他渴求这些,所以他需要桃杳。
可是这是一个死命题——他要继续复仇,为了保护桃杳,保护住这一份美好,他就不能让她停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喜欢她,这有什么错呢?
所以,陆澈终于还是什么也没有做。他把手从桃杳的脸上移开,看着她美丽的脸庞沐浴在温柔的月光中。
吊兰花环上开着的那一朵小小的洁白花苞上,泛着一点点粉——恰如桃杳脸上夕阳霞光也似的红晕。
带着酒气的微醺,还有喉舌中那些红烧肉留下的甜腻,无一不让陆澈心里痒酸痛。
这一次分别,不知道下一次,他们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就这样走吧,陆澈想。他的人生本就是一个巨大的遗憾,他一个人遗憾也就够了,不必将桃杳也牵扯进来。
于是,他闷闷地说道:“我吃饱了,真的要走了。”
其实,他还想要抱一抱她,但是他不敢。她今日穿了一件火红似石榴的衣裙,比那天在花神庙会上穿着的那件他送给她的衣裙还要张扬漂亮。与她相比,他身上只穿一件黑黢黢的衣裳,为了掩盖那些杀人留下的血污,所以这件衣裳尽极可能地黑,他无数次清洗过它,每一回清洗过后又会用鸦黑色的染料将这件衣裳重新上色。
桃杳洁净、美丽,而他满手血污,他们早就已经不是一条道路上的人了。
那些一个个自私的念头,从心里冒出来,又被他一个个憋回去。他挥手要与桃杳作别,重新戴上那顶沉甸甸的黑布帷帽。
可是下一瞬,腰间忽然一暖。陆澈低头看去,桃杳的手臂环着自己的腰,她从他背后抱住了他。
“陆澈,我们还会再见的,对吗?”
桃杳的声音轻轻,就像风一样飘过来,又很快飘走,不能在他的耳畔停留更久。
陆澈鼻头一酸,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也希望他们还能再见,可是这件事情,他也真的说不准。
“或许吧。”
桃杳把侧脸贴在陆澈的脊背上,她的每一缕呼吸,每一寸心跳,他都能清清楚楚地感应到。
“陆澈。”她沉默许久,终于又说道:“花神庙会上,你许的愿望,是什么?”
彼时,恰有一阵微风从窗外吹进来,吹进来许多烦人的柳絮,挠得桃杳鼻尖痒痒,害她很不合时宜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我不告诉你,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陆澈笑着淡道,挥手打掉漂浮在空中的那些柳絮,“你看,这是花神娘娘正在警告你,不要随便打听别人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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