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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跑!林韫,束手就擒吧!”
林韫一个侧翻身落到窗边卧榻上,推窗跳出去。
窗外是通往厨房的路,厨房背后便是用竹篱围了半圈的悬崖,上边挂了块木牌,写着“切勿靠近,当心坠崖”的字样。
“你继续跑啊。”沈昌从一众刑部衙役当中穿出,盯着不住打量厨房的林韫,“乖乖将林澈给你的东西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林澈,字伯谨,是她爹爹的名讳。
林韫冷笑一声,抬脚便将窗台上堆着沙包防老鼠的坛子,朝沈昌踢去。
沙包过重,提前掉落,坛子里的麻油朝沈昌洒去。
麻油遇上衙役手中的火把,火苗腾一下冒得老高,又被狂风拉扯着,贴上沈昌高举起来,遮挡的衣角。
哐啷——
坛子摔得稀烂,沈昌沾满了油的袖子,也猛一下起火,烧了起来。
他赶紧将外衣脱掉,丢在背后让衙役扑灭。
“好你个林韫,真是做贼盗黄连——自讨苦吃!”他命身后弓箭手向前,将林韫围起来,“射!”
唰唰——
十多支箭齐发。
林韫随手捞了旁边的扫把,就当作长矛耍起来,将弓箭打落。
她时常让云舒和谢景明同时朝她丢一把石头、一堆沙包、射无刃弓箭等乱七八糟的东西练躲闪,对此已十分熟练,练就了一双看对方蓄力动作和方向,就可以判断来势的好本领。
那些箭,一支也没能近身,反倒被她抓住机会,薅了几支,甩了回去。
能不能伤人另说,但足以显得他们窝囊。
眼看箭射了五六轮,还是被林韫完美挡下,沈昌开始有些心浮气躁。
“去,将麻油抬过来。”
手下衙役赶忙将麻油抬过来。
他们也不傻,怕林韫用石头砸坏麻油坛子,摆得远远的,等沈昌说拿过去,才会拿过去。
“丢过去,对准她,给我砸!”
沈昌点名让准头比较好的两个衙役负责砸。
不过都让林韫躲开了,连衣角都没沾上油腥。
即便如此,她脚下土地湿透以后,一把火丢过去,她也讨不着好。
只不过沈昌是个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人,对方泼了他半身的麻油,要是不还回去,他心里就不舒坦。
“林韫,你想知道林衡在何处吗?”
抡着扫把转圈,将弓箭格挡还得闪避麻油坛子的林韫,闻言从残影中紧盯沈昌。
沈昌看着那黑暗中,有火光影子闪耀的两点,便知道对方被自己说的话引走注意力。
他有些得意地道:“就在你身后啊。”
什么意思?
林韫心里咯噔一下,心像是临渊敞开,被底下罡风吹得又痛又冰凉。
这一愣神,几乎被箭簇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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