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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箭射出，无法回头。

可沈鹤万万没想到，袖箭竟直直射向了他自己。

他的皮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步溃烂，可只有元宝大小的痕迹。

我走上前，俯身看着怔在原地的沈鹤。

“熟悉吗？当年你为了遮盖沈漾才是嫡长子的事实，用这个方法去掉了他身上和皇后娘娘同样的胎记。”

沈鹤捂着伤口靠在柱子上轻笑。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你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沈漾？”

“他是个死人，没法给你更好的，但我能。”

钝刀从心上划过，我再也抑制不住我内心的怒火，拿起青龙剑狠狠刺向沈鹤的胳膊。

沈鹤闷哼一声，头上青筋暴起，看着自己的断臂深情恍惚。

“你真的，一点也没爱过我？”

我面如冰霜。

“太子殿下在讲什么骇人听闻的鬼故事？”

沈鹤自嘲的笑道：“可是我爱你。”

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命人从后面提上来一个如同木偶的身躯。

除了呼吸，其他的和死人无异。

“殿下您忘了吗？您爱的是她呀？”

沈鹤努力的辨认着眼前像个垃圾一般的女人。

“乐...乐薇？她不是死了吗？”

我一脚将残躯踢到沈鹤身上。

“她的血日日供我族马所饮，将我族的小马养的身强力壮。”

“沈鹤，我要你看着你身边的人，都因你痛苦，因你而死，让你体会和我同样的折磨！”

“你不是爱杀人吗？来啊！亲手杀了她啊！”

沈鹤瞪大了眼睛，竟蜷缩着向后退了几步。

他一生都处在杀戮之中，如今让他直面自己的灵魂深处，这比杀了他更为痛苦。

我握着沈鹤的手捅了数十刀，乐薇彻底死了。

末了，他爬向我脚边，如同大婚前夜我跪在大雪中求他放过阿漾。

“鸢儿，算我求你，放过我的父皇，我愿代他去死。”

我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扔到沈鹤怀里。

“他啊，被我杀了。”

沈鹤不信，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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