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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7页）

他将会在这一场战役中重伤，命悬一线。

是林婉柔替他挡了致命一箭。

那些传言林婉柔是敌国奸细的流言，也就此平息。

上辈子，我被留在了指挥使府里，受尽老夫人磋磨。

而这一次，我准备和他们俩一起去。

12

很快到了入秋，果真战事爆发。

我去求了老夫人。

以亲近萧逸尘和必定怀上子嗣的承诺，让她松了口。

萧逸尘听说这事，完全是不赞同的。

他皱眉道：“你可知北疆苦寒，危险重重，婉柔会武，足以自保，而你身娇体弱，过去了也只会给我添乱。”

我叹了口气，说：“指挥使放心，清瑶亦有自保的法子。”

“实在是娘她......我留在府中，只怕只会让娘心烦，还请指挥使怜惜。”

老夫人催生的架势，实在太大。

萧逸尘也曾被她逼得不得不在我房中留宿几次。

只不过，每次我们都是分床睡。

他的意志不是没有过动摇的时候。

毕竟，我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媳妇，他对我，也早已没有了最初的厌恶和轻蔑。

但每次，我都会刺激林婉柔来争宠。

闹得他不得不继续为他的心上人，守身如玉。

最后，萧逸尘还是同意了，让我跟随他一起去北疆。

在林婉柔找上门来挑事前。

我就找好借口，离开了指挥使府。

茶楼的雅间已经备好了上好的茶水和点心。

而我要见的那个人。

他徘徊于屏风后，不肯出来相见，只隐隐约约留下个模糊的身影。

被我用眼神，细细描摹了无数遍。

或许是我盯他太久，沉默得让气氛都变得有些怪异。

楚怀瑾有些不知所措。

终于隔着屏风，向我行了个礼，哑声开口道：“小姐…”

我笑了声，步步紧逼，“既然还当我是小姐，为何不肯露面？”

楚怀瑾沉默片刻，终是垂眸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如竹似松，如星如月，正是我年少时期待过无数次的温润君子模样。

可他始终低着头，甚至撩袍就要朝我下跪。

我立刻呵斥道：“不许跪！”

他便顿时僵在那儿，而后撇开头，正要开口。

我强忍着湿润的眼眶，怒道：“也不许再自称奴！”

“楚怀瑾，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的身份。”

“从前是，现在也是。”

哪怕我曾是富家小姐，他只是个被我随手救下的奴仆。

哪怕我如今是尚书之女，而他现在......

是个宦官。

我都不介意。

我只是很心疼他。

“你的卖身契我早就还给你了，而我家的恩情，也不需要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回报。”

我走近他，有些悲痛地说：“不是让你离开吗？去经商，去科考，去做什么都行，为什么......还是跟过来了？”

上辈子至死也不敢吐露的话，到今天，终于说了出口。

楚怀瑾不敢看我，他低声道：“小姐救命之恩，夫人养育之情，我无以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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