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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2页）

趁他松懈，警方命人开枪！

纪风的身体就像破洞的窗纸，飘飘扬扬倒在地上。

我拼命地挣扎。

解开绳子后，跑到正在爬向我的徐晋元。

“晋元，求你...”

“求你不要有事好不好...”

把上衣脱掉，缠在徐晋元的伤口。

“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再坚持一下，求求你了...”

我的泪水止都止不住。

徐晋元的面色越来越白。

就像即将仙陨的蝶，下一秒就要破碎、散开。

“茉茉...”

他伸出手，想抚摸我的脸颊。

“我想听你说，说...爱——”

呼吸停止。

攀爬到半空的手无助垂落。

徐晋元就这样，静静地死在我怀里。

连眼睛都没闭上。

傍晚，天上多了一颗闪耀的星。

而属于我的那颗星，却再也不见了。

生产当日，我用尽全部的力气。

深夜，一声孩童的啼哭响彻医院。

我把孩子取名为‘尽欢’，交给两鬓斑驳的晋元妈妈。

待身体恢复好，我开口。

“妈。”

双眸勉强聚焦。

“我想去看看晋元。”

“好，好，去吧。”

两行清泪划过脸颊，晋元妈妈颤抖着唇。

“我现在就送你和孩子去老家。”

“不用。”

我摇头。

“我想单独见见他。”

树木摇曳，我独自来到后山。

轻轻抚摸墓碑上笑的开怀的他，我毅然决然割开手腕。

靠在墓碑上，身体慢慢冷去。

恍惚间。

我看到晋元正冲我伸出手。

傍晚。

一对星星挂在夜空。

被抱在怀中的尽欢指向星星，笑着喃喃。

“星——”

天上的两颗星星接连闪烁，就像晋元在回应儿子；

孝养父母尊长，极意承欢。

晋元，你放心；

往后余生，我和儿子会代替你好好照顾妈妈。

还有，

对不起，我欢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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