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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第2页）

琴声戛然而止。

他将手平放在琴弦上，眼眸中闪烁着零星的亮光。

我沉默着，不吱声。

脑海里顿然想起梦里的画面，西山、桃花林，那里是梦魇存在的地方，我不该去的。

此刻，时间像是静止的画面，只有微弱的呼吸声昭示着我的存在。

几息过后，他打破沉寂。

“抱歉。”

“阿汝。”

他启齿，一如既往的温柔，声音却让我听出丝丝苦涩。

“是我逾矩了。”

琴声继续。

飘荡在空中，像是清风，又像是微弱的细雨。

他低着头，端正的身躯让我看出几丝颓唐。

我不想让他失望。

“我很想去西山看看。”

“林寻。”

古琴骤然发出不和谐的异响。

他恍惚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回应。

随即回过神，勾起唇，露出浅浅微笑。

“好。”

西山。

枝头的桃花相互簇拥着，一朵挨着一朵。

“摘些下来，可以做桃花酥。”

他站在我身旁，语气轻轻的，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之前有见过阿汝桌上放着。”

想必是看见苏澄带来的桃花酥了。

“虽手艺不精，但我对面点略通一二。”

“阿汝如果不介意的话......”

“我可以试试，看看怎么做。”

他歪着头，小心翼翼地看向我，似乎在观察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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