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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第1页）

十五

而此刻，他体覆一层轻薄的红锦衣，领口微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向下看去，还能隐约看出他姣好的身形，似露非露，勾人得紧。

他面色不复往日那病态的白，反而染上绯红。

不止如此，他此刻眉目皆斜斜上挑，眼尾微红，嘴唇朱红，妖媚异常。

他微微动了动身子，往我靠近几分，玉白的手指慢慢缠上我的腰带，轻轻拽着我过来。

“公主，求您疼我。”

低低的暗含委屈的男性嗓音飘散开来，我的头瞬间似被洪流冲开，没了意识。

我感觉我一人在水中沉浮，十分难受渴望解脱。

见我似怔愣毫无反应，卫愈可怜地眨眨眸子，瞧着我的眼里似带了水光，又低低唤我：“公主。”

这般模样，岂不就是照着那话本里男狐狸精的模样吗？

我不是喜欢吗？

他这是在告诉我：他同样也可以，我不用找其他人，他不比其他人差。

我伸手颤颤巍巍地想触上他的面容，有些恍惚不甚真实之感。

这是卫愈？

这怎么会是卫愈呢？

卫愈一把握住我的手，轻轻一捏，告诉我：没有别人，只有他。

随后，唇缓缓落在我细长的手指上，一根一根柔柔地安抚。

一切水到渠成，身子一同落入床中。

此时卫愈才恢复了往日几分模样，掐着我的细腰，有些急切地问我：“宁宁，我是谁？”

我朦胧着泪眼，微咬着唇瓣，却并不言。

卫愈附身去亲我的嘴角，带着诱哄：“宁宁，告诉我，我是谁？”

我眼角一颗泪滑落，视线陡然清晰不少，瞥见身上的男子，我带着颤音道：“卫愈。”

“乖。”卫愈又亲了亲我的嘴角，低低告诉我：“只有卫愈，没有别人。”

我不知为何，脑中突然闪过二人相处的许多片段，竟抽抽噎噎哭起来。

“宁宁不哭，夫君疼你。”卫愈安抚性地抚着我的背，轻柔又珍重。

“夫君。”我伸手去抚上他的脸，一寸一寸勾画他的眉目。

他低了低身子，哄我：“我在。”

说罢，我们彻底相融。

23

天初亮时，我睫毛扇动，强迫自己睁开了眼，我还记得我要做的事情。

身子微微一动，便觉得疼痛难忍，我强撑着缓缓坐起。

余光却瞥见卫愈一只手不甚紧实地握着我的手腕，我微微蹙眉，小心翼翼去搬他的手指。

“不要。”卫愈的手紧了紧，神色有些惊惶。

我屏住了呼吸，生怕会惊醒他。

好在卫愈只是嘟囔了一句“宁宁，不要离开我。”依然沉沉睡着。

我小心翼翼地哄他：“我不走，你抓疼我了，松开些。”

卫愈眉目轻展，缓缓松开我的手，在睡梦中有些迷迷糊糊地安慰我：“宁宁不疼。”

我的心陡然一软，瞥见他眼底下清晰可见的青影，想必他也是许久未曾好好休息过了吧。

“卫愈，我的夫君。”我微微附身亲上他的唇。

在心底默默道了一句：“再见了。”

不管今日结果如何，我们都该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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