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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的是,他竟觉得这闹剧中的主角,行为举止间很有几分她的样子。
但终归无凭无据。
只是无凭无据也好,空穴来风也罢,有关她的事,他总是无法忽略。
阮辽一笑,笑中浮出几分自嘲。
他指节抚上天演盘,盘上刻度凹凸。
且去看看吧。
*
追月楼里,楚真真倚在榻边,左手搭着一位衣着不守男德的妖冶少年,右手拉着一名模样清俊白皙的少年,半眯着眼睛看身前的一个英俊小倌扭腰跳舞。
不仅如此,她身后还有三个俊秀少年各抱着琴边弹边唱,歌声缠绵悦耳,堪称靡靡之音。
楚真真舒舒服服地听着小曲儿,目光定定地落在热舞的英俊小倌身上。
她一边看,一边感觉到唇上有冰凉光滑的物事贴上来。
不必想,楚真真就知道是身侧那名妖冶少年喂她的酒盏,顺从地张了口。
少年腰肢微扭,眼神如丝地瞧着楚真真。
饶是如此,他手中的酒盏也拿得极稳,喂酒的动作不急不缓,让酒液以最服帖的弧度入喉。
楚真真饮完一盏,目色朦胧地看向妖冶少年衣襟半敞的精壮胸膛,叹道:“不愧是追月楼,你们真是太懂伺候人了。”
少年勾唇一笑,眸中波光潋滟:“不是懂伺候,是姐姐生得太漂亮,让人不自觉便花了更多心思。”
楚真真笑道:“就你嘴甜。”
一旁的那清俊少年忽也出了声:“姐姐不若看我。”
他神色微冷,手却探过来挽起楚真真,将她的手引向自己的唇。
“为见姐姐,我今日在唇上涂了蜜脂,是甜的。”
少年嗓音清冽,好像在陈述着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楚真真用指头沾了沾他唇瓣,果真触到一点绵软黏腻的东西。
她摸完,就将手指放在清俊少年衣服上擦了一擦,随后懒懒地继续听曲儿。
听了半晌,楚真真半眯起眼睛,略略有些乏了。她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再弹唱,然后微偏了头看向身边的二人。
楚真真道:“好无聊,讲点故事给我听吧。”
妖冶少年问:“姐姐要听谁讲?”
楚真真:“你们两个轮流讲。你先来。”
妖冶少年清清嗓子,又问:“姐姐爱听天演仙君的轶闻吗?我们这儿,讲得最好的便是有关天演仙君的各种传闻了。”
楚真真皱了皱眉,表情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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