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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7页）

「殿下就等着看吧。」

「看什么？」

「我的诚意。」

「站住。」我叫住他。

「殿下还有何事？」

我挣扎许久，才艰难的提起那段我不愿回忆的往事。

「裴子昭谋反......你可有参与过？」

「从未。」

谢祟之走了，我去看望母后，她依旧是那么美丽，却毫无生气。

我想起父皇母后在世，天下海清河晏的时候。

那时我不懂为君之道，只知君志所向，一往无前。

少年太子小心翼翼守护着自己的秘密，将父皇视为榜样，立志做一个顶天立地，让天下太平的好帝王。

可如今，我懂了这为君之道，却不得不偃息旗鼓，将百姓置于乱世棋局中。

我也曾动摇，若裴子昭是一个明君，我会不会就此放弃。

可他听信奸佞，滥杀无辜，扣上个无能昏君的帽子。

他不配在世为人，更不配做这国家的领主。

裴子昭发起兵变的时候，大成手握三十万大军的疾风将军正在与北蛮抗衡。

其余大部分兵力已被裴子昭偷梁换柱，剩下负隅顽抗的，被裴子昭就地斩杀。

皇城宫变之事还未传出京城，便被裴子昭拦截下来。

林家军三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林业下落不明，这是个惨痛的事实，却是我复国的希望。

好在离风找到了他，安置在京城郊外。

我看着天上零零散散的星光，感叹一声。

秋日要到了，这天凉的可真快。

怕是要变天了啊。

10.

最近的京城街市茶坊中，突然兴起了一段戏。

戏中大概讲了男主与女主青梅竹马，本已定下婚约。

可男主长大后流连青楼荒于嬉，亏空了身子，迟迟未能诞下子嗣。

于是男主又看上其他女子，不顾女主黯然神伤，二人甜甜蜜蜜，最终女主郁郁而亡。

流传于民间的戏总是上位者的影射，有人猜测这暗指当今圣上与贵妃，并且圣上除了那早早夭折的孩子外，再无一位子嗣。

大臣们议论纷纷，久而久之传到了裴子昭的耳中。

对于皇家而言，这是奇耻大辱。

有大臣委婉谏言，陛下龙体欠佳，迟迟没有子嗣会动摇国本，建议从宗室中过继一名稚子，立为储君。

裴子昭当场大怒，斩了大臣的头颅。

陛下不举这件事更加被坐实。

一向深居简出的胥安突然站了出来，跪在裴子昭面前请求前往京外珈椰寺，为未出世的孩子祈福。

裴子昭本就心烦，看着胥安那一脸死灰的模样，大手一挥准允了。

可她又话锋一转：「臣妾恳请皇上，准允臣妾兄长与臣妾一同出宫祈福，路途颠簸，有兄长在，臣妾心安。」

裴子当然不会答应：「朕会给你一路侍卫随行，你无需担心。」

可胥安跪在殿中整整一下午，直到晕了过去，裴子昭才松了口。

他给我们配了整整一百人，名为保护，实则监视。

我不明白胥安为什么要硬拉着我去伽椰寺，但为了保险起见，这段不在京城的日子，我将母后托付给谢祟之。

所有人看着胥安狼狈离宫的模样，都在偷偷耻笑。

这贵妃已算是废了，自请去寺庙祈福，谁知道回来后又是何等模样？

我和胥安坐在马车上，她看我的眼神十分古怪，不像往日拽着我的手臂撒欢。

良久片刻，胥安才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就这一句话，便瞬间让我想起了上一世的那个心狠手辣的文皇后。

她说：「皇姐，别来无恙啊。」

我心里闪过一丝警惕，但仍面上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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