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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4页）

他语调上扬，听起来很愉快似的：“不知道你这些年的口味有没有变化，我按照你以前的喜好做了几道。”

江昼握着我的手，拿起筷子：“给你盛好了，尝尝。”

我扒拉两句，味道很好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问：“不喜欢？”

“不，很喜欢。”我摇摇头，“我只是在想，对待情人有必要这样无微不至吗？”

江昼顿了下，接着笑起来：“我冒昧猜测，你在许睿那里过得并不好。”

我垂下头：“从他出轨推断吗。”

他说：“从细节推断，你身上淤青很多，五年前在出租屋都没这么多。”

我无法反驳。

许睿提起要对家里进行改装还是在结婚前，婚后再未提过这件事。

且他总是把东西乱放，我时常找不到，要在家里摸索许久。

许睿电话打来时，江昼正将我抵在浴室的墙壁。

溺在湿漉漉的黑暗里，我几乎喘不过气。

他凑在耳边说：“我接？”

我红着眼睛趴在他怀里，说出的话在纠缠的呼吸里破碎：“你还记得你现在是我的情夫吗？”

江昼声音掺了点哑，笑起来勾人：“周媛都能到你面前招摇，难道我拿不出手？”

说着他拿起手机接通。

许睿的声音从热腾腾的蒸汽飘来，听不真切。

“周媛已经搬出来了，视频也已经删除，你尽快撤诉。”

江昼轻嗤：“这桩交易似乎不太平等。”

那头沉默了两秒：“怎么是你，贺柠呢？”

他像是没听见，自顾自往下说：“房子原本就属于阿柠，就算你们强硬住下，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把你们赶走。至于视频......她散布虚假信息，即便删除了也已经造成影响。许睿，别把这些事当成你的施舍和恩赐。”

许睿哪里受得了被人说教，发了好大的火：“贺柠是我老婆，你算什么东西，也来管我们的家事。”

江昼笑笑：“据我所知，你们已经离婚了，这句老婆还是收回得好。”

“贺柠呢，让她接电话。”

“抱歉，她已经休息了，暂时不方便，有什么事等明天一早我会帮你转达。”

“你以什么身份说这句话，她的情夫吗？”

“虽然我并不介意，但我还是想再次提醒许总，你们已经离婚了。”

许睿被气得够呛。

14

乃至领离婚证当天，他对我冷嘲热讽：“你以为江昼喜欢你？我和他在竞争一个项目，他不过是想利用你罢了。你真的觉得有人会对你个瞎子用心？”

我收好离婚证，充耳不闻。

许睿一把拉住我的手腕：“你会嫁给江昼吗？”

我挣脱开，扶着墙壁往前：“许睿，我和你离婚了，以后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他再次拽住我的手腕，咬牙切齿：“你不能嫁给他，你要是嫁给他，以后我的脸往哪儿搁。”

我一愣，忍不住笑了。

许睿问：“你笑什么？”

我转过身，伸出手试探地摸索到他的脸颊，然后用力地甩过去一巴掌。

“现在知道往哪儿搁了吗？”

江昼站在民政局隔着两条街道的路口等我。

系上安全带后，他语气刻意拉长，像是不满地吐槽：“这么介意我跟过去？”

我眯了眯眼睛：“怕你跟他打起来。”

江昼幽幽叹气：“我看起来像容易冲动的人。”

我把离婚证甩他身上，别过头去：“许睿是。”

我能感觉到江昼拿起离婚证时，呼吸顿了顿。

他将手轻轻搭在我的手背上：“我想我应该没有理解错你的意思。”

我握住了他的手。

江昼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温柔，抚在后背的手掌克制再三。

察觉到我的紧张，附在耳旁低声诱哄：“没事，这条小巷没人来。”

然而在我环住他脖颈的时候，他停下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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