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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橱窗倒映出她匆忙的身影。
宋悦笙抓起一件米色针织裙冲进试衣间,再出来时已变成清纯大学生模样——马尾辫,素颜,连指甲油都擦得干干净净。
“我妈妈还在医院等着手术费……”她站在酒吧后门,手指绞着衣角,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
老板眯着眼打量她,忽然咧嘴一笑:“o包厢,伺候好了,医药费算什么?”粗糙的手掌拍在她肩上,“记得说是自己闯进来的。”
宋悦笙一个劲儿地点头:“谢谢老板,老板您真是好人。”
老板摆了摆手,示意旁边的人将酒和托盘给她。
两人走到了电梯旁,侍应生才疑惑地问:“老板,这小姑娘可是难见的清纯,放在咱们这里多好。你就这么把人放跑了?”
老板边走边说:“一看你就没仔细听。那小姑娘别的不去,就听到傅先生的名字扭扭捏捏地答应,一看就是为了他而来。如果不先满足,让她尝尝苦头,咱们怎么趁虚而入?”
侍应生恍然大悟:“老板厉害!”
宋悦笙托着银制酒盘,o的金属门牌在暗处泛着冷光。
她深吸一口气。
“三,二,一,a!”
包厢内,水晶吊灯将昏黄的光线切割成碎片,散落在真皮沙上。
宋悦笙借着垂落的丝遮挡视线,目光扫过包厢——香槟塔在角落泛着金色泡沫,几个男人正搂着穿短裙的姑娘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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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最终定格在角落的三人组。
傅韫之慵懒地陷在沙里,娃娃脸在霓虹灯下显得格外年轻,可周身散的戾气让方圆两米成了真空地带。
“沈家资金链已经断了,三哥,你再不出手……”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压低声音,“恐怕又会被司述抢了先……”
宋悦笙瞳孔微缩。
司述竟然真做到了?
那她要不要工资其实已经无所谓了。
她转身要走,却被一声轻佻的叫喊钉在原地。
“穿裙子的小美人儿”花衬衫男人晃着酒杯,“怎么刚来又走?酒呢?还不快给傅三少倒杯酒?”
宋悦笙能感觉到无数视线黏在自己后背,像沾了蜜的蛛网。
他们这些男人对于出现在酒吧会所的女人,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跨进这道门,就自动沦为可供亵玩的物件。
无论用什么借口,都不让走。
这些男人对她们的定义就是如此简单粗暴。
宋悦笙拳了拳手。
但这里的人不多,硬闯,能闯出去。
于是,宋悦笙在自我判断周围的情况后,没转过身,嗓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怯生生地说:“我……我不是……我走错房间……和朋友约好了……”
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掌搭上宋悦笙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她甚至能闻到对方袖口传来的古龙水味。
“别着急走啊妹妹……”花衬衫男人的笑声像生锈的刀片刮擦玻璃,“来了就是缘分。把你朋友都喊来,一块玩儿多好。”
宋悦笙硬生生地压住了想要立刻躲开的冲动,然后抓着男人的胳膊向前摔去,来了一个过肩摔,狠狠砸在香槟塔上。
水晶杯碎裂的声音像按下静音键,整个包厢瞬间死寂。
傅蕴之也被声音吸引得抬头。
这个姿势……怎么那么像她摔他?
啧。
他猛地灌下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里那股烦躁。
“站住!你个贱——”
被摔的花衬衫男人踉跄爬起,污言秽语刚出口,宋悦笙突然回身一记侧踢。
男人腹部凹陷的瞬间,整个人倒飞出去,撞翻的茶几上酒瓶叮铃哐啷碎了一地。
“你他娘——”
破碎的酒瓶在男人头顶炸开。
傅韫之握着半截瓶颈,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他青筋暴起的手腕往下淌。
“三、三哥?”花衬衫男人满脸是血,难以置信地抬头。
只见傅韫之却径直走向那个穿针织裙的女孩儿,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谁让你穿成这样来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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