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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陆孚和裴子衿被容熙所拉拢收买。
其二,就是她背叛了自己!
容煦口中的她,便是自己派去埋伏在容熙身侧的人。
立在容煦身后的楚熙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走上前对容烨行了一礼,“陛下,既然裴督主和陆领已证实了臣没有造反之心,那陛下此刻是不是也应该还臣一个公道了?”
容烨知道,容熙是想借题挥,难容煦。
容烨漫不经心问道“你想要什么公道?”
楚熙眸光微暗,“陛下,二表兄心胸狭窄,小肚鸡肠。那日他在大殿上说臣的府中建有地下室,还说臣派铁匠在地下室里打造重弩和刀枪剑戟,他的字字句句皆是要置臣于死地,如今裴督主和陆领既然还了臣清白,那臣就要为自己讨个公道。”楚熙双膝跪地,重重行了一礼,一字一句道“臣恳请陛下,重罚奕王。”
楚熙话音刚落,只听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那声音不急不慢,平稳有力。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皇表弟,阿煦年幼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他这次的愚蠢吧!我替阿煦给你赔个不是。”
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到来人身上,此人身长玉立,丰神挺秀,鼻梁挺拔,轮廓分明,一身玄衣衬得他风度翩翩,仪表堂堂。
而这人就是容煦的亲哥哥——容淮。
容淮和容煦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两人虽只相隔一岁,但容淮在兴朝所立下的功绩却是容煦的数倍。
容淮出生建兴三年,是容煦的亲哥哥。容淮和容煦一样,天生就是带兵打仗的奇才,容淮的成名之战,是在建兴二十年。
那一年,虞容川想要与兴朝开战,便命令守卫在益州的披甲奴,强攻遂州。
从益州到遂州,中间必须要经过层岭关,层岭关向西行,有一条清水湖,清水湖面积庞大,湖中水流湍急,而层岭关内有一条羊肠小道,这条小道是益州通过遂州的必经之路。
小道两旁是悬崖峭壁,抬头望去,高不可测,小道内部狭窄,地形易守难攻。
而益州的披甲奴总共加在一起就有二十万人。
披甲奴身材魁梧,身形高大,个个膀大腰圆,皮肤黢黑,力大无穷。
而率领披甲奴的领名叫呼延帆,他本是呼延复的表弟,后因野心勃勃,想要争夺皇位,而兵败乌城。
呼延帆是个能屈能伸,善于隐忍的人,他在匈奴老国王呼延棹还在世时,就强行忍着自己想做匈奴王的野心,在呼延棹面前,他表现的乖巧懂事,对呼延棹百般孝顺。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母亲纪竹不过是窑子里最为下贱的舞女,她是靠着自己的绝美容颜和一曲歌舞才俘获了呼延棹的心。
纪竹在生呼延帆的时候,因难产而死,如今呼延帆就是个无依无靠,身份低微的庶出子,若他想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匈奴皇宫里生存下去,便只有夺王位这一条出路,否则他将永远活在他人的掌控下,身心和命皆不由己。
为了王位,呼延帆想方设法的讨好呼延棹,可呼延棹却是一个嘴甜心苦,笑里藏刀的人,他对呼延帆永远都是口头上的承诺,但从来没有对呼延帆真正兑现过承诺。
就像呼延棹曾对呼延帆说,“储君体弱多病,汝当勉励之!”一样
呼延帆曾为了这句话,他不辞辛劳,带兵四处征战。
而每次征战都是九死一生,他只是想向呼延棹证明,他虽是庶出子,但论才能和军事能力,他并不比任何人差,甚至比起呼延复,他还要比他强上数倍。
可世间万事,总是事与愿违。
叹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
呼延棹在去世前,还是将王位传给了呼延复。
呼延帆知晓此事后,心有不甘,他一气之下,在暗地招兵买马,用了十年的时间,才培养了一支五十万的铁骑。
呼延帆本想用这支铁骑造反,弑君夺位,可最后却还是败给了呼延复的五十万铁浮屠。
这一战,呼延帆折了三十万铁骑,而他也带着余下的二十万铁骑冲出重围,虽逃过一死,可他的二十万铁骑全部重伤。
呼延帆带着二十万铁骑逃到了虞国边境,虞容川听闻匈奴带兵来到虞国边境后,便立马率兵三十万,带着满朝武将,御驾亲征,围剿匈奴。
但启料,仗还未打,呼延帆就带着二十万铁骑投降于虞国。
虞容川也是秉着大国气度,海纳百川的胸襟,便接受了匈奴人的投降,并将呼延帆的军队连同他自己都编入益州披甲奴的军队中,让他们驻守益州,保卫益州边境的和平。
为了让披甲奴对虞朝更加忠心,虞容川用千机来控制披甲奴,让披甲奴不敢轻易造反。
直至后来宁梓辰又创建了新的虞朝后,他也学着虞容川用千机来控制披甲奴,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夏日的天气炎热又有疾风呼啸,羊肠小道里灰尘四起,尘埃漫天。
而呼延帆和容淮所带来的两军对战也将会在层岭关一触即。
建兴二十年,呼延帆带着浩浩荡荡的二十万大军在层岭关关口安营扎寨。他先容淮一步扼守住层岭关,居高临下,以逸待劳,且兵多将广,处于优势和主动地位
而从兴国出的容淮却只带了三万大军前来应战。
并非容淮轻敌,而是他为了向容晖证明自己的军事才能,只能带最少的兵硬着头皮与二十万披甲奴开战。
建兴二十年的容淮只有十七岁,少年将军一身银色战甲,腰挂长剑,卓尔不群,意气风,威风尽显。
他命手下的三万大军在离层岭关三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
呼延帆手下的副将乌译见此战局,提议道“我军如今已将整个层岭关占据,不如就由我带领三千轻骑出了层岭关,截断兴军的粮草,只要兴军无粮可食,我相信不出半月,兴军就会不战而降。”
呼延帆是个自信又自负的人,他骄傲自满又不懂变通,他不屑于用小人途径赢下此战,便对乌译以“义兵不用诈谋奇计”而婉拒了乌译。
在呼延帆心中,他认为容淮虚张声势,容淮号称自己有数万大军,实则也不过数千余人,二十万人对数千人,人数上绝对性的碾压,这场仗,胜负不言而喻。
呼延帆虽在人数上能碾压容淮,但容淮用兵从来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容淮自知自己若是和这群披甲奴硬战,必然讨不到一丝半点的好处,于是,他便派了两千名士兵拿着兴朝的旗帜从后方小道,绕到披甲奴的大营后,拔掉虞朝的旗帜,换上兴朝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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